容昀澈盯著那雙充滿光芒的眼神,忍不住勾唇一笑,“你親本王一下,本王就告訴你。”
難為情的江暮雲進退不是,他長的是很帥,她承認,可不代表她沒有節操,手指不斷的在打著轉,咬了咬牙,她就當被狗啃了一口。
迅速湊過去在他臉上捱了一下,然後逃開。
“本王還沒有感覺呢,不算。”容昀澈不滿意她的敷衍,江暮雲氣急敗壞打算離這個人遠點。
屁股剛抬起來就碰到馬車磕碰到石頭,重心不穩的她眼睜睜看著要跌進他懷裡,容昀澈臉上掛著笑,也不避開。
生生撲在他懷裡,容昀澈勾唇,“雲兒竟是這般迫不及待,本王以前真是忽略了你的心思。”
去他孃的迫不及待,扒拉著就要起身了“才不是,你不要信口開河汙衊我。”
容昀澈用手壓著她的頭,按在胸口,心中充斥著莫名的滿足,江暮雲掙扎著要起身,只聽耳邊輕微的聲音,“別動。”
聽著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江暮雲一動不動,片刻後容昀澈才鬆開手,一瞬間的功夫江暮雲已經跳開到離他很遠的地方,一臉戒備。
這次容昀澈沒有在戲弄她,認真的道,“黑風寨曾經是龍脊山上的一支強盜軍,燒殺擄掠,無所不為,朝廷派去軍隊想要剿滅他們,但龍脊山這個地方易守難攻,不得其法。
最後朝廷也放棄了,直到莫蘭榮父親去世,他繼任將軍後,直搗黃龍,將黑風寨掃平,黑風寨頭領一直被追查,本王卻也不知為何他們會在京城遊蕩。”
江暮雲想到那個黑風寨頭領死前說的恩人之類的話語,忍不住道,“應該是有人救了他們,所以之後他們都在為這個幕後之人效力。”
而能在京城,天子腳下的地方庇護一群土匪,此人必定位高權重,不用想容昀澈也能猜到。
“王爺,刑部到了。”
聽到紫影的呼聲,他們這才回神,容昀澈率先下車,把江暮雲扶下來,兩個人一起進了刑部。
“刑部大牢非同尋常,你可以在外面等本王。”容昀澈想了想還是先提前知會江暮雲一聲。
“開什麼國際大玩笑,我人都已經來了,又豈有不進之理,不就是一些懲罰人的東西,我不怕。”江暮雲信誓旦旦的說著,然而她進去後便後悔了,並且發誓以後再也不要來這裡。
刑部的大牢和尋常的牢房一樣陰暗潮溼,偶爾還能看到老鼠跑過去,犯人們看到人來紛紛趴在牢門喊冤枉。
這裡有開設一個專門懲罰犯人的地方,此刻衙役正烙鐵燙著犯人,滾紅得烙鐵發出滋滋的響聲,像是把身上的肉燙熟了。
更有甚者,還有將人放在鍋裡煮的,說是把人熟到全身炙熱,好從頭頂開個洞,將身上的皮生生拔下來,但人還沒死,能清晰的感覺到接觸空氣的痛。
江暮雲忍不住趴在旁邊乾嘔起來,容昀澈嘆了一口氣,輕輕拍著她得背,“本王就說讓你在外面等著,把人帶出去詢問,你非要進來。”
五臟六腑都要被吐出來的江暮雲嫌棄的時候說,“你也沒說把人帶出來啊,嘔!!”
緩了一會兒,江暮雲堅持跟著容昀澈他們到達關押縣令的地方。
此刻的縣令兩眼呆滯,盤腿靠在牆上,看到他們眼睛睜開看了一眼又閉上,似乎並不感興趣。
“喂,見到王爺還不行禮。”獄卒走過去踹了一腳縣令,錢縣令根本不在乎,容昀澈豎起手指讓衙役退下,表示他自己問話就是。
獄卒退下後,江暮雲衝容昀澈點了點頭,上前道,“錢縣令是吧?你為何販賣女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錢縣令冷冷的看了一眼她,似乎並不把她的話放心上,不鹹不淡的開口,“本官清清白白,從來不幹這種勾當,你汙衊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額……江暮雲頭上一條黑線劃過,都這種時候了還板著,表示自己無辜,真有意思。
“如果你清白,那母豬都會上樹,就算你沒有參與販賣女人,那你至少是他們的同犯,朝廷律法中有規定販賣人口者,全家流放。
你要是覺得自己無所謂,流放也就吃吃苦而已,那有沒有為自己的女兒妻子想想,她們會被流放到什麼地方做官妓,以後會過怎樣的生活?”
接著江暮雲描述了妓院是怎麼對待女人的,怎樣屈辱她們,說的就像真的一樣,可無論怎麼說,錢縣令就是不為所動。
“無論你說什麼,本官就一句話,我是清白的,別的恕不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