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楚國都外,涼涼秋風。吹拂著整片大地,此時樹林間的黃葉隨風飄落,黃葉漫漫,滿是思念呀。此景象讓本來就人煙稀少的山中顯得更加的孤寂。
此時的湯佑文站在曾經和紫兒,花舞月兩人採集大理石的山中。兩個月前的往事一幕又一幕的出現在了湯佑文的腦海之中,此時此刻的湯佑文不由得哭了。
是他那默默的啜泣,一個真正未成年孩子的啜泣。原本多麼顯大人樣的他,現在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在哭,在默默的啜泣。
哭到最後的湯佑文猛然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哭到都能吐血了!可見…………
此時的湯佑文一點也不想擦拭,就只是這樣呆呆的站著,也不啜泣了。
此時此刻距離湯佑文離開西門府,已經過去整整兩個月了,但是此刻的湯佑文卻依然還呆在當初和紫兒去過的那座山上。這裡滿滿都是他和她的回憶。
只有在這裡湯佑文才覺得自己距離紫兒是多麼的近。
曾經的湯佑文以為自己肯定是一個多情花心的男人,畢竟曾經在那奔騰放浪的世界中長大。但到此刻,真正深愛過她的湯佑文這才知道,自己是一個多麼純情的人,專一的人。
這兩個月以來,湯佑文風餐露宿,一個人獨自待在這猛獸橫行的山野間,僅僅兩個月的時間便讓湯佑文看起來十分滄桑,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稚嫩,再加上他那高大的身軀,此時此刻的他看上去好似一名十七八歲的青年一般。
現在湯佑文的頭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嘴唇也是乾裂開來,但湯佑文確實毫不在意,畢竟這兩輩子以來,他都是一個不重視自身外表的人。
“啊!我恨啊!”
此時的湯佑文突然仰天長嘯了一聲,這一聲長嘯將湯佑文一直壓抑在內心的情感,又一次徹底的釋放了出去。
此時此刻覺得輕鬆了許多的湯佑文看了看自己四周的大理石,又不由得回想起了和紫兒一起樂開懷採集大理石的那一幕,此時的他心中當即做出一個決定。
此時的他又要重操舊業了,隨後湯佑文的目光四處掃視著,彷彿在搜尋著什麼,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塊高度有一人高的巨石之上的。
隨後,湯佑文立馬來到巨石旁邊,伸出自己的雙手,輕輕地撫摸著巨石,他的眼神變得迷離了起來。突然,湯佑文的目光一凜,右手上冒出了淡淡的煙霧,只見湯佑文的右手不停的在巨石之上揮動著,滑動著。短時間,石灰滾滾,不消片刻,這塊巨石既然變得光滑了起來。湯佑文竟然沒有動用任何工具,只憑藉著自己一雙手想要雕刻。
但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人家運用真氣還不是很簡單。所以說會把自己的手劃出血來,但那也不重要。
所以只見一絲絲鮮血已經從湯佑文的手中緩緩流了下來,雖然湯佑文實力強大,但在大理石堅硬程度的確很厲害,劃破出點小血也是很正常的。
此時此刻的湯佑文好似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手中的鮮血一般,雙目十分溫柔地看著目前的這塊大理石,雙手不停的揮動著。湯佑文雕刻的時快時慢,他雕刻這一幅石雕比他之前雕刻的任何一幅石雕,都要慢的許多。
直到花了將近一日的時間之後,這幅石雕才呈現出它的菱角,此時已經可以十分的確定,湯佑文雕刻的是一個人。
雕刻的是誰?想來大家都很清楚。
此時此刻。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在秋風的吹拂下,夜間變得更冷了,山下鎮子裡的村民紛紛回到家中,點燃了火炕,圍在一起,一邊取正團,一邊喝著熱酒,吃著熱菜,可不熱鬧乎?
然而此時,正在雕刻的湯佑文絲毫沒有打算休息的模樣,他的雙手一直不停的在巨石上滑動著,此時湯佑文的雙手已經是佈滿了鮮血,用血手來形容也是絲毫不為過呀。
又是一轉眼,大晚上過去了,此時湯佑文眼前的石雕形象變得更為清晰了,但湯佑文依然在不停的雕刻著,此時他的眼神都有些痴了,身體好似進入一種自然而然的狀態中,與天地融為一體。
這一刻,湯佑文已經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