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話短說就是,你千萬要管好你旁邊那個賊婆娘,咱們出來之後將神廟好好復原,徹底清除咱們從密道過來這裡的痕跡,總而言之千萬千萬千萬千萬不要讓阿杜發現我們來過這裡,不要被他發現我們動了他的‘東西’!聽明白沒有!”時天的聲音非常認真,完全不像是開玩笑。
“聽明白了!”雖然很好奇時天為什麼會這麼說,但袁安知道現在不是問東問西的時候,趕忙回答道。
“很好!傻大個已經‘準備’好了,等一下會有一場大火,可能會燒進你的坑裡來,你的氣功頂不頂得住?”眼看殭屍渾身顫抖似乎已經快要衝破對聖物的畏懼,有的甚至半隻腳已經踩到坑裡,時天大叫出聲。
“應該頂得住!”袁安咬緊牙關,紮好馬步,氣沉丹田,火力全開,擺出一個太極的架勢。
柳伯牙教他的太極只是皮毛,對付上面那些殭屍一點用也沒有,但欺負一下普通人或利用體內的真氣配合架勢工作擾亂火焰的流動軌跡並不在話下。
“傻大個,就是現在!放箭!”
隨著袁安一聲“頂得住”在神廟大廳迴響,時天的聲音也從坑洞上方傳來。
嗖嗖。
嗖嗖嗖。
嗖嗖。
透過火把點燃箭頭,七隻飛箭冒著油旺旺火光的飛箭以二三二的陣型初始在空中宛若大雁一般排列得整整齊齊。
這是澤本的得意神技“雁飛”,一向是百發百中。
但。
剛剛在空中那白眼殭屍扭頭躲過他一箭的場景如今歷歷在目,正如澤本第六感所料的那樣,剩下這七隻只強不弱恐怖絕倫生前個頂個都是超強戰士的殭屍,在沒有人類意識只剩下不朽肉身與戰鬥本能後,對於“危險”有著一種超強的預知。
果不其然,七隻速度奇快無比的飛箭只剛剛飛到一半而已,那七隻殭屍就立馬有所察覺,一齊轉頭,身體已經做出躲閃的姿勢。
澤本早就料到。
因此他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七隻殭屍的身體。
而是他們的身後。
“雁飛”神技之下,只見七隻飛箭臨近七隻殭屍前在空中迅速散開,精妙無比的落到七隻殭屍的背後,瞬間形成一個火圈,圍成一道火牆。
火牆並不算高,但殭屍們對火有著天然的畏懼和牴觸,皆是呆立在原地,張開利爪,嘴裡發出厭惡的嘶吼。
時天知道這種級別的殭屍習慣對於火焰的恐懼只是時間問題,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一躍而起逃出包圍圈,因此立馬展開了只有他能夠進行的行動。
作為“盜聖”,時天的輕功已臻化境,什麼草上飛踏雪無痕只是小兒科,在空中的鋼絲上亦能如履平地,更別說澤本剛剛用鉤爪為他所創造的獨繩橋。
鉤爪的另一頭鉤住了神廟中間的紀念柱,時天拿著從阿杜的房間中找到的“神秘道具”,墊著腳尖在繩子上飛奔,不一會兒便跑到了七隻殭屍的頭頂之上。
“袁安,你可一定要頂住!”
時天大叫道,將手裡的東西全都潑了下去。
嗖嗖。
澤本的箭筒已空,最後兩支沒有附帶火焰的箭以不可思議的旋轉速度從火牆外射出,精確無誤的穿透並沾染上時天潑下的東西。
箭頭和箭身瞬間被點燃不說,還因為其特殊的“旋轉”技巧甩出無數道避無可無的滾燙火星,紛紛掉到七隻殭屍身上。
那火星一接觸到殭屍們的身體瞬間爆燃,殭屍們身上穿著的極其易燃的印第安傳統下葬衣飾更是助漲了這股火焰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