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他媽能幹什麼,這破鳥擋我的路,順便就給宰了,這麼大一隻,不知道吃過多少野味,燉湯鐵定特別……”
“補”字還沒有說完,剛剛上山看到此情此景的勞拉勃然大怒,雙腳一蹬,將花崗岩地面踩出兩個凹坑,咬牙切齒的衝向出言不遜的夜行衣客——時天。
時天一開始還沒有當回事,因為在戴蒙村警察局中他假裝昏迷的時候,曾經聽到過眼前這女人說話,在經過星群局長的確認後,知道她叫傑西卡,是一位大學研究印第安文明的教授。
根據時天的分析,袁安應該是找到這位傑西卡,破解了那十四字謎題,但代價是要當她的保鏢,帶領她前來考察這個遺失在歷史長河中的失落的印第安文明。
如此一位漂亮的花瓶大學女教授,在這發什麼。
瘋?
風?
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風?
原本時天還想著調戲一下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漂亮女人,但隨著她的慢慢靠近,時天感覺到了天大的不對勁。
隔壁那位剛結交的忍者朋友明顯比時天反應快得多,嘴裡嚷嚷著“牙敗”(日文糟糕的意思),只一眨眼間便閃到一邊。
而時天定睛一看,也看出了那股不對勁的源頭。
在地面。
女人奔跑中經過的地方。
女人踏出的每一步。
都在花崗岩的地面上,留下一個恐怖的腳印。
這他媽是什麼神力女超人?
時天瞪大雙眼,只見女超人已經舉著拳頭來到他的五米前。
絕強力量與體重下的極速奔跑帶來一陣根本不像人類能夠製造出的慣性勁風。
時天感覺衣服都快要被吹走。
“有本事你別躲。”勞拉輕蔑一笑,揮出一記世界第一的右勾拳。
“哼,老子沒本事。”時天心裡害怕但嘴裡卻沒閒著,說著話的同時雙腳向後一蹬,一個華麗的後空翻。
穩穩,翻到了袁安懷裡。
“他媽的又是你這個臭小……”時天看到袁安後當即破口大罵,但瞧見他臉上的表情,感受到他手上動作的同時,他將後面幾句註定低俗不堪的話嚥了回去。
這小子……
起殺心了……
“時天,我認真問你,”袁安冷若冰霜,臉上一片肅殺之氣,左手抓著時天的脊椎,右手掐著時天的手腕脈搏,一字一句的問道,“這隻三眼烏鴉,真的是你殺的嗎?”
“……不是,我開玩笑的,我和‘天藏’到的時候已經看見它的屍體擺在這裡,我尋思著這種級別的怪物身上可能會有一些內丹之類的大補之物,就想著跟天藏一起找一找,再給它好好安葬,誰知就被這位漂亮姐姐撞見,我這個人又嘴賤喜歡頂嘴,因此就被你們給誤會了……”
“真的?”袁安表情漸漸放鬆。
“我以時遷老祖畢生榮譽發誓,如有半句謊話,時家上下幾百口人死無葬身之地,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做娼妓,出門被車撞死,下雨被雷劈死,放個屁都能被屁崩死……”時天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頭,用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看向向來笑嘻嘻從未像現在一般怒火中燒的袁安。
“橋豆麻袋(霓虹語等一下的意思)!我可以幫時天先生證明,我們真的沒有傷害這隻三眼烏鴉,按照你們華夏國的傳統文化來說,我和時天先生都屬於樑上的君子,沒有特殊指示的情況下,絕對不會隨意傷害人類或其他生物……這次考試考驗的是偷盜能力,就算三眼烏鴉沒有死,我和時天先生也有足夠的信心偷到寶石,根本就不至於多此一舉的殺掉它!”
“你是?”袁安回過頭,看向那個挺有義氣,講著一口不算流利的中文,不知從哪忽然出現在自己視野中的霓虹忍者,開口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