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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先走啦!”成嵐拉上剛剛從廁所出來的戴正,二人嘴裡叼著菸斗,一溜煙跑進左邊通道。
“那個……你們不要誤會,只是單純的學術交流……”言星河滿臉糾結的站在中間通道,有意躲避著身邊靠很近的萬程程。
“拜。”萬程程向澤讓吉道別,非常主動的挽住言星河的手臂,將他拽進中間通道。
偌大的接待室。
只剩下不知所措的袁安、一臉輕鬆的澤讓吉,以及一個正吞雲吐霧的怪老頭。
“沙漏早就漏完了,是不是要我請你?”老頭掐滅香菸,看著愣頭愣腦的袁安,湊到他耳邊,從鼻子中悶哼一口氣,小聲說道,“談個戀愛扭扭捏捏,讓我年輕四十歲,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早給你挖了……真是浪費大爺的籤運。”
“你……”袁安被激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
他開始給自己不停的做心理建設。
很難嗎?
能有多難?
我可以一個人單挑兩個職業選手。
我可以在天梯榜拿到第一。
與之相比。
就這?
不就是和喜歡的姑娘獨自相處。
能有他媽多難?
隨著兇猛的自我打氣,袁安終於勉強戰勝害羞。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男子氣概,男子氣概,男子氣概。
保持冷靜,保持冷靜,保持冷靜。
腦子裡全是這些東西的袁安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走向澤讓吉的時候,是同手同腳。
“所以……那個……澤……澤讓吉同學,我們進去吧。”袁安緊張到將右手伸直,意義不明的平舉在身前。
“好啊,”澤讓吉捂住嘴,看著連手臂都開始發紅的袁安,噗呲一樂,隨即走到袁安身邊,伸出雙手挽住他發愣的右手,把它放到袁安腋下,側過頭,“那就拜託袁同學保護我咯。”
“……”
袁安沒說話。
他怎麼可能說得出話。
澤讓吉手掌上的溫度和身上的香味,已經讓他腦子徹底秀逗掉。
“拜拜,怪怪的大爺。”澤讓吉拉著已經失去意識的袁安,經過怪老頭。
“……好好玩啊小姑娘。”怪老頭看著澤讓吉,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目送她們走進右邊的通道。
接待室只剩下怪老頭一個人。
怪老頭將接待室中間的紙箱子扔到一邊,將三個入口的門關上,並用鑰匙反鎖。
做完這一切,他走回吧檯,將臺下的威士忌拿出來,給自己倒上一杯。
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是跟人對話。
“你知道嗎,我是因為相信少爺,所以才會相信你,”怪老頭將口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然後從桌上抽出紙巾擦擦嘴,“你最好祈禱你即將要做的事情真的有意義,要不然,我會第一個殺了你。”
啪啪。
好似回應。
接待室外,響起兩道輕拍鐵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