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他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而門外的敲擊聲也同時消失不見。在他開門的時候,我的視線穿過他的身體,注意到走廊裡根本沒有任何人。
“靠!”
老王離開後大約一分多鐘,我才身子一軟癱軟在了地上,這特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過多久,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員工休息室裡顯得格外吵鬧。我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生怕又是老王打過來的,還好,是部門經理。
電話接通後,部門經理有些沉重的話語從電話裡傳了出來:“林白,你去派出所一趟……”
聽到部門經理接下來的話,我瞬間從地上爬起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經理,你說的都是真的?”
“好,我知道了。”
電話結束通話後,我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儘管剛剛已經猜到了,可真的聽到這個訊息,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在員工休息室裡坐了一會兒,平復下心情,深吸一口氣,整理整理衣領,這才慢吞吞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裡寂靜無聲,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已經壞了,一直沒有人修。只有二十米外才有一個昏暗的燈泡孤零零的一閃一閃,格外增添了一抹恐怖的氣氛。
我的影子倒映在斑駁的牆壁上一晃一晃,不得已我拿出手機照亮,剛剛開啟,一張臉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被嚇了一跳,後退一步靠在牆上,這才發現是打更的大爺。大爺佝僂著腰,頭髮花白,臉上的皺紋堆積在一起,混濁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我的身後。
“哎,這個娃子,大半夜不睡覺揹著一個人亂跑,不累嗎?”
說完大爺就從我的身邊走了過去,順便拍了拍我的衣角,看似只是一個普通的動作,我卻打了個激靈,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身後跳下去了。
我再也受不了這樣恐怖的氣氛,邁開雙腿就開始狂奔,鬼知道我遇到了什麼?就在經過老大爺身邊的時候我才想起來,現在打更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至於這個老大爺在已經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去世了,因為他沒有親人,舉辦的葬禮還是由我負責。
一直跑出走廊,路燈的燈光刺的我雙眼發痛,這才蹲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轉過頭看著幽深的走廊,我是再也沒有勇氣回去。我無從判斷剛剛看到的是真的假的,但是我知道,我已經身不由己的捲入了一場沒有退路的靈異事件當中。
此時已經過了晚上九點,我想起了之前部門經理打給我的電話,朝著地區派出所的方向走過去,那裡還有一個老朋友在等著我。
派出所距離火葬場有半個小時的距離,我到達的時候已經有一名巡捕在門口等著我了。他問我是不是火葬場的員工,我點了點頭,說是死者的同事。
巡捕說了聲好,讓我跟著他去認領屍體,他帶著我穿過走廊,來到了派出所的後院。在院子的西北角坐落著一個二層小樓,走近才看清,上面寫著停屍房三個大字。
由於父母工作太忙就把送到了遠在山村的小姥姥哪裡去讀書,我從小在鎮上長大家裡條件也是不錯的,突然來到這大山上也是不太習慣到時三天倆頭生病。我上的是初中這個學校健在山上週圍都是樹木,一路種植金桂花空氣倒是不錯,可惜的是天氣實在是冷。我過去的時候真至秋天,山裡的天空總是比別處的好夜晚漫天的星光加上秋桂花更是別緻的美景。
我自小身體差,我媽媽到時擔心我便沒有讓我住在學校的寢室,在離學校不遠處租了一戶人家的房子。當時住寢室在學校是8個人住在幾個平方的小屋子裡洗澡也沒地方,夜晚要去廁所還要走過一個幽曲小道再走過空曠的操場上了一小節山路才到半山腰的廁所。
說來也是醉人的很,廁所隔著一條寬大的泥土走道繼續上山便是初二的學校。在這中間還有一個垃圾焚燒池四方正正的是個用水泥柱起來的長方形尺子高有半米多,遠處看去到時怪異的很。和我一起上這所的學校的還有我一個小學的同學,她我到時不喜歡不過也不討厭,喜歡套男生的近乎,我那是也不喜歡說話,一天也沒有幾句話。她住在寢室。想像不到她每天晚上是怎麼過的,寬小的寢室,後面就是大山,卻也不怕山上的蟲子可怕去了。
每晚的自習室上到10點下的會住處的路上是下山一般,一路幾個微亮的路燈,舉目的星光伴有這陣陣花香每天我最喜歡這個時候,夜晚任靜卻是享受。那天晚上我也是正常回去準備睡覺的,偏偏這幾天校長腦子出現了問題在山下的校門口守著不讓我們出去,說是不準住私人家,沒人來接的一律不準走。
那時候每個住在學校的人還要付費200月一個月,我只覺得好笑,200塊錢8個人擠4個平方都沒有的房間,沒有廁所在附近就算了地還潮溼,夜晚上個廁所還要喊好幾個才敢去。
當時的初一女寢室有倆個是在初三教室的後面兩擠在一起的小房子,有個小院子中間一條小道穿過初三的教室,還要跑操場,大晚上的操場周圍都是樹膽小的嚇都嚇死了。可是那天晚上也是沒有辦法了,腦子抽筋的校長也不講理我只好和我那小學同學一起回寢室今天晚上就暫住一晚,要我住那樣的寢室我寧願退學。本來已經走下山了又原路上去了,回到教室留下打掃衛生的人還在,那天到時她值日,我去找她說了原由她到時高興的拍手,讓我一起幫忙然後會寢室。
最後和她一起倒了垃圾,我們領著籃子穿過操場上了半山腰來到廁所旁邊的焚燒池,看著裡面篝火汪汪,不是的蹦炸著火花發出孜孜的聲音,這大晚上聽到這聲音我確實感覺身子不適活活感覺像是在給死人守時一般。速速忙完了,真個學校的燈也都熄滅了,與她穿過小道來到那泥土院子了,迎面隱約聞得到那泡麵味地下水潮溼的黴味總之各種氣味混雜著讓人受不了。
我那同學到時客氣把睡衣都給了我,她住在商鋪讓我先上去,我洗漱了臉生手生腳的爬上去了,這一夜我只覺得可以夠我記住一個月的了。無視了一切地理環境,聽著蟲鳴我很快就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見寬大的操場上空無一人,藉著星爍似乎感覺伴有微風陣陣到時涼意頗多,很快不知怎麼我就醒了,看見我同學趴在我身上還在磨牙,奇景一番。
我有個習慣就是半夜總要上次廁所,這也是我知道這個習慣所以不想住這個**的原因之一。我叫醒了我的那個同學問她要不要去廁所,我起來要去一趟,她表示也要去,我匆匆的下了床,推開了門,夜晚能聞到院子裡泥土的氣味,姥姥說過這樣不好泥土的氣味能聞到就是這個地太潮溼了也就是太陰溼了。
我倒是不覺得害怕,個人三急,看著我那同學還沒出來,我便站在門外小聲喊道你出來了沒,這麼慢。她在裡面慢聲慢語到你等下我我害怕找手電筒。
我顧不得聽她慢人慢語了,便一個人藉著月光穿過了小道來到了正面的大操場上,和剛剛夢中的有些相似,寬大的操場空無一人在月光下顯得空寂卻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