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隋是個二十多歲生理功能正常並且正值□□最旺盛的階段。
喜歡的人天天掛在自己身上亂晃,動不動脫衣服,偶爾還邀請他看鳥——寧暨認為他上廁所時晏隋閉著眼睛是因為嫌棄他的鳥長得醜。
寧暨覺得自己的鳥長得不算特別醜,跟小孩一樣較勁一樣,隔三差五就跟他說——“是好兄弟就看看鳥。”
晏隋被折磨了好長一段時間,有幾次甚至很沖動地想著睜開眼算了,看完寧暨的,再看他的。
保準嚇得寧暨以後不敢再催他看鳥。
但終究理智戰勝了沖動,沒這樣幹。
晏隋去幫寧暨找了件睡衣,瞧了瞧臥室門,“進——”
他推開門,看到寧暨低頭,連褲子都脫了一半,說褲子濕了也要換。
晏隋:“……”
“寧暨,下回穿好衣服再讓我開門,實?在不行披個毯子。”
寧暨拽下褲子,“好哦”
晏隋折回去找運動褲,放在床尾,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起,“你自己穿,我去接個電話。”
寧暨腦袋埋在t恤裡?,聲音含糊:“等?會我們還去逛超市嗎?我的薯片吃完了。”
“去。”晏隋看了眼手機上備注的來電,推開臥室門往外走,走到客廳陽臺接電話。
電話那頭的男人語調有些沉,“你前些日子掛了你江姨的電話?”
江婉儀,他繼母的名?字,晏隋從不稱呼她為母親,只叫江姨。
晏隋神色淡淡:“沒話聊不就掛了,”
電話那頭的晏啟翰斥道?:“沒禮貌!這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晏隋心想再多說兩句,連你一起掛。
只不過他現在心情還不錯,沒說話。
電話那頭的男人見他不說話,語調緩和了一些,“留學的學校選好了嗎?選好了跟家裡?說,家裡?給你安排推薦信。”
晏隋:“我不出國了。”
他偏頭,看了眼客臥,語調平靜,“我要留在國內。”
晏啟翰:“你是不是覺得有你爺爺給你留的股份,你留在國內就有機會?”
晏隋聽得想笑,半個身子倚在沙發前——他爺爺投身商界五十餘載,在商界翻雲覆雨,任何算計都逃不過老人家的法眼,這樣一個北鬥泰山般存在的人物?,居然生了個如?此蠢的兒子。
被柔柔弱弱的枕邊人耍得團團轉。
說得好像把?他送出國就萬事大吉了。
晏隋眉梢滿是譏諷:“我留在國內還是國外,我要是想要,晏卓銘都沒機會。”
電話那頭的人大怒,劈頭蓋臉罵他痴心妄想。
客臥裡?,寧暨折騰半天,穿好衣服,發現晏隋給他拿的運動褲是系帶的,他不喜歡長長兩根繩子垂在兩旁,於是費力套上褲子後,搖著輪椅去客廳,想讓晏隋幫他系。
客廳的晏隋剛結束通話電話,眉眼有些陰鬱。
寧暨沒看過晏隋這幅模樣,愣了愣。
好半天,他才撓撓臉,低頭自己將?運動褲的細繩塞進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