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暨:“?”
他有些不樂意,“你老是擠小崔幹什麼?沒看到小崔都被擠得不高興了嗎?”
被擠到邊上的崔英奕僵硬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周琦,臉色越來越冷,渾身散發著濃重冷氣。
晏隋眼睜睜看著寧暨招手,示意崔英奕站自己身旁。他額頭冒出幾根青筋,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那隻獅子貓影響得瘋了。
又來了。
皇帝不急太監急,寧暨自己都沒為自己屁股操心,他在這裡瞎操什麼心。
他提著貓包,兩手插兜,面無表情看著姓崔的狐貍精大顯神通。
——
下午,兩人去了a市另一個很有名的瑞福寺上香祈福,上完香,已經臨近黃昏。
下山前,晏隋忽然讓寧暨在寺廟外等一等,自己則是去到大殿內與其中的一個大師低聲交談起來。
寧暨抱著貓包,有些無聊,低頭逗貓包裡的獅子貓,逗著逗著,笑得眼睛彎彎。
“大師,是這樣的,我最近好像被什麼髒東西影響了。”
大殿內香煙嫋嫋,被拉到一邊的大師慈目善面,問面前的年輕人被髒東西影響到了哪方面。
穿著黑色沖鋒衣的年輕人神色凝重,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低聲道:“我覺得我被髒東西帶了心智,我最近總是做出一些我不想做的舉動。”
大師:“什麼舉動?”
年輕人沉默片刻,像是有些難以啟齒,但又覺得諱疾忌醫不太好,抬頭看了眼大殿外逗著貓的寧暨,斟酌低聲道:“受髒東西的影響……我會突然對某個人生出呵護的心態和莫名其妙的佔有慾。”
“有時候甚至覺得某個人很可愛,這種影響太可怕……大師,您看有沒有什麼方法解決?”
“或者看看我身上是不是被下了什麼咒,要麼畫張符給我避避邪也行。”
大師咳了一聲,說下咒這東西不歸他們管。
晏隋比了手勢,說自己可以接受這個價位的符紙。
大師和顏悅色,當場畫了張符,告訴晏隋燒掉符紙,將符水喝下去就好了。
有潔癖的晏隋聞言眼皮一跳,沉默半晌,“一定要喝嗎?”
大師端莊持重,“貼身佩戴也行,只不過燒掉符紙喝掉符水見效最快。”
晏隋偏頭看了眼大殿外逗著貓跟逗狗一樣的寧暨,眼皮又跳起來,當即轉賬給大師,將符紙妥帖收好。
大師將他轉賬如此爽快,又額外贈了一束驅邪的柚子葉,說邪祟再次上身時可以用柚子葉清洗軀體辟邪。
晏隋抓著那束柚子葉塞進包裡。
下山時,寧暨問他怎麼在大殿跟大師聊什麼,晏隋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拎著貓包,說沒聊什麼。
他輕描淡寫:“一點不重要的私事而已。”
寧暨哦了聲,沒放在心上。
當天晚上,洗好澡的晏隋直挺挺躺在床上,勻出一口氣,心想著終於可以不受那隻戀愛腦貓影響,摸著符紙安然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