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裡是仁愛寵物醫院，請問您去年8月29號在這裡領養了一隻貓，對嗎？”牧悅瑤的語氣裡壓著火。
“對，怎麼了？我還有事，等會兒要出門。”
“那你能給我們打個影片嗎？我們要確定貓貓的情況。”火氣越來越壓不住。
“我哪知道貓在哪？我前女友非要養的，都分手了，我留著貓幹嘛。”對面男人的語氣逐漸不耐煩。
“不知道雲陽政府最新規定禁止棄養寵物嗎？我會儲存電話錄音，上報給相關部門。”說完，牧悅瑤忍無可忍，直接關閉電話錄音開罵，“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貓要為你這種爛人的愛情買單。合著人類進化的時候，就你躲起來了吧？不，你壓根就不算人，我還應該感謝你對物種多樣性做出的卓越貢獻。不過你接下來大可不必繼續進化，直接滅絕就行，免得給地球造成物種入侵。”
尹舜華看著她噼裡啪啦地罵完，輕輕給她拍背順氣。
“好啦好啦，別為這種爛人生氣了。它腿好了後，我來領養它吧。”
牧悅瑤聽到她後面一句，搖了搖頭。
“算了吧。被人丟棄過一次的貓，就算表面溫順，對人類也會産生戒備的，更何況這只貓最初就不親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莫名聯想到了自己，她又何嘗不是被人拋棄的貓呢？
被那個人的鋼琴聲吸引，卻沒想到那段鋼琴聲最終會推開她。
山盟海誓說了千遍，白頭偕老盼了萬次，七年的感情，終是沒能抵過世俗的謠言四起。
“悅瑤，抱歉，但我實在太累了。”她最後這麼說。
她為了自己的父母，為了自己的前途，最終松開了牽著她的手。
她們都沒有錯，卻好像都錯了。
牧悅瑤並不怪她，只是也不敢再毫無保留地愛一個人了。
“沒事啊，我向來很有耐心的。你不相信我嗎？”她輕輕撫摸她的發絲，語氣溫柔似水。
牧悅瑤從回憶裡抽神，卻也羞紅了耳尖。
“我能相信你嗎，尹舜華？”她問她，眼裡期待與害怕交雜。
“牧悅瑤，相信我一次吧。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她看向她的眼神溫柔，語氣裡滿是認真。
她的懷抱暖融融的，像此刻的太陽能融化隆冬留下的所有尖冰，讓所有冰雪消融。
領養奧利奧母親的那天，尹舜華抱著包裝精緻的木槿花束找她。那束木槿花正開得璀璨，香氣分子在空氣中暗暗浮動。
“阿瑤。”她叫她，“你知道古人怎麼稱呼木槿嗎？”
牧悅瑤搖了搖頭。
“舜華，木槿的古稱。”她莞爾一笑，“我把舜華送給你，你要嗎？”
被問的人並沒有接過花，而是將提問的人連人帶花抱入懷中。
“好啊。”
耳邊傳來她的輕聲低語，帶著呼吸的溫熱。
「有女同車，顏如舜華，將翺將翔，佩玉瓊琚。」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