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是神機妙算,怎麼就能想到陛下會逼迫您喝下墮胎藥?”
唐景瑜過來替慕長歡紮了兩針,隨後又給她放了點血,這倒不是慕長歡病情如何而是她頭痛的厲害,唐景瑜才用了這樣的方法。
只是心裡還是驚慌,誰能想到天仁帝竟然親自賜給慕長歡一份墮胎藥。
那可是他的親姐姐,可他竟然毫無憐憫。
“做戲要全套,就想著本宮若真的小產,你們都該做什麼,便一項不落的做下去,千萬不要讓陛下起了疑心。”
慕長歡手指攥著玉星元給她的那把匕首,輕輕的交給了春懷說道:“將這個交給曹直言,讓他想辦法換到祭臺之上。”
“公主,你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這一把匕首?”
慕長歡冷笑著,這哪裡會是一把普通的匕首,玉星元這個要求太難了,竟然要親手割破皇帝的手指,而她便是貴為公主,也沒有那個辦法。
為有祭天,需要天仁帝用匕首割破指尖落血如酒杯,祭祀天地。
如此,慕長歡才有了機會。
但她必須要拿到處置此事的權利,否則,便是有這個機會,她也沒用。
慕長歡做了置換。
還要讓天仁帝安心。
“他想要逼迫沈故淵回到京都,可本宮卻一定要藏起來,必須要等到祭天之後,才能決定這件事情後面的走向。”
說完,慕長歡看向唐景瑜說道:“你要想辦法保住本宮的孩子,但在外人眼中,本宮需得是墮胎虛弱的模樣,這幾日的湯藥一刻也不能錯。府中肯定有天仁帝的眼線!”
慕長歡看著四周,忽然覺得這世界有些陰冷的可怕。
“只有本宮落胎,他才會安心。”
說完,慕長歡閉上了眼,所有的步驟都在眼前劃過,千萬不能留下什麼痕跡給對方探查。
他只有確保十分安全,才會真的動手割破自己的手指。
這個機會有且僅有一次!
“血!”
慕長歡流產總要在床上落下點血跡。
可是這個時候哪裡去找那麼多的人血?若是雞血鴨血很快就會被認出來。
“要不,我割開手臂?”
慕長歡搖頭,唐景瑜的手臂可太重要了,他可是靠技術吃飯的。
“公主,奴婢有個法子!”
春懷貼在慕長歡的耳邊小聲的叨咕了兩聲,低著頭說道:“公主,您覺得這個法子還行麼?”
當然!
當夜,春懷睡在了慕長歡的榻上,而她剛好來了月事,這一下滿床都是血跡。
第二天一早,春懷將床鋪收拾了,交給秋韞帶出去偷摸摸的找地方清洗床單,被子。
還有些慕長歡身上帶血的衣服全部都被焚燒。
隨後唐景瑜頻繁進出,再後來,春懷給沈故淵寫信,這訊息是利用信鴿發出去的,訊息倒是沒提慕長歡落胎,只是言簡意賅寫了一行字。
“公主病了,盼王爺速歸!”
這訊息落在了六皇子的手上,他迫不及待的交給了慕容珂說道:“先生,您瞧,我說的沒錯吧,公主她真的有了身孕,可如今她沒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