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關不甘心,即便慕長歡不願意聽也要繼續說道:“長歡,碧霜乃是齊越三大女將之一,她投擲長矛又準又狠,這次若非擎宇和唐景瑜救你,只怕你早就被她害死了,之前山間走廊也是一樣,都是她的算計,她與沈故淵一定有什麼關係,即便沒有關係,也有交易!”
蕭平關並不知道沈故淵中毒的事情,所以想當然的覺得蕭平關應該是背叛了慕長歡。
只有慕長歡自己知道,她聽了這話,不但沒有生氣,相反還有些竊喜和希冀,她希望沈故淵能夠從碧霜的手中拿到解藥,那麼他就不必在日日疼下去了,更加不必因為擔心毒藥隨時爆發要了他的性命,小心翼翼活著,就連喜歡都不敢說出口!
只是碧霜,若真的是她,倒也麻煩,大燕腹地竟然有齊越女將潛伏,需得抓住並且拷問處她是怎麼進入的大燕,找到縫隙封堵縫隙。
既是國境便不可侵犯。
“明日,你與本宮去探一探,若她真是奸細,必殺之。”
聽到如此,蕭平關這才答應下來。
此刻,沈故淵靠在了山壁上,他昨日毒發好不容易挺過來,在清醒的時候眼前只有這個披著狼毛,拎著長矛的女野人,她看著沈故淵的目光陰森卻又充滿了懷疑。
“你竟然活下來了。”
碧霜看他醒來,失望地說道:“看來,我的晚飯沒了。”
沈故淵對齊越調查許久,但對於碧霜他只是看過畫像,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所以第一眼他沒有認出來,只是聽到碧霜用齊越話與他說的時候,覺得有些熟悉和古怪。
“我在哪裡?”
沈故淵還以為自己已然到了齊越,他毒發後昏迷,難道是被送到了齊越?
他們還沒找到林楚楚,只怕齊越不會給他解藥。
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可是最狠心的人。
“邙山。”
沈故淵微微擰著眉頭,既然是邙山,又哪裡來的齊越人,她的齊越官話說的很好,然而他剛才用大燕的話試探,分明對方聽不懂。
這樣一個地道的齊越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邙山?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兒!”
碧霜微微咂唇,“堂堂大燕右相,竟然是齊越陛下的私生子,這件事情若是讓燕國公主知道,她可還會傾心於你?”
聽她將自己的身世說破,沈故淵心中警鈴大作。
“那是我的事,倒是你,無名之輩膽敢綁架朝廷本官,你不要命了?”
聽他說無名之輩時,眼中是憤恨還有嫉妒,只不過這樣複雜的神色很快一閃而過。她緩了緩神對著沈故淵妥帖地行了一個拜禮。
“殿下,若有得罪碧霜給你請罪了。”
碧霜?
那個被人陷害流放到邊境之地的女將軍?
認出對方的身份,沈故淵非但沒有一絲僥倖,反而很是頭疼,這個女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她抓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碧霜,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沈故淵很在意這一點,他是齊越王的私生子,他從出生開始便是個為父不容之人,母親帶他一路逃到了大燕,他從小受的是大燕禮教,自小便覺得他是燕國人,將齊越看做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