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將長劍收回了劍鞘之中,對陳子書行禮道:“罪魁禍首從靈已死,陳宗主,這樣也算是給您一個交代了。”
陳子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從靈的交代已經給了,可是你的交代尚且沒給,不是嗎?”
梁天臉色微微一變道:“我承認,我承認是對陳宗主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不過這都是被從靈所騙,不知者不罪,您說是不是?”
“所以你就打算死一個從靈便了結此事?”陳子書的目光變得越發冰冷起來。
梁天微微一顫:“當然不會當然不會,我定然還是要準備厚禮作為賠禮道歉的。”
“不夠。”陳子書道。
“那陳宗主難道是打算讓我和從靈一樣以命償還嗎?”梁天眉頭一挑,沒有恐懼,反而頗為挑釁。
“若我說是呢?”
梁天低沉的笑了起來,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輕蔑道:“青陽宗宗主陳子書,我敬你是青陽宗主所以才尊重你,但是你可不要做得太過分了,弱肉強食本來就是瞑天大陸的法則,你實力不如我被我所殺也是天經地義,如今你倖存下來卻要我賠命,你不覺得荒唐嗎?”
“你若是非要殺我也行,但是你殺了我,別以為我師兄會放過你,他會舉整個絕日宗之力與你們抗衡。”
“絕日宗全宗?”陳子書笑了,“一炷香的時間絕日宗便會不復存在。”
梁天表情微變:“你們以為你們屠殺了絕日宗便能全身而退嗎?瀾天域宗門被中天域屠滅,這便代表了兩域之間的宣戰,瀾天域大能必然會出手,我們的師父潯山老人也不會坐視不理,你能付得起這個代價嗎?”
陳子書沉默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呂清,又看向梁庸道:“梁庸,我要殺的只有梁天,你確定你要插手?”
梁庸沉默了片刻,道:“他是我的師弟,我若不保護他誰保護他?我知道此時可能對陳先生不公,但我卻還是要站在我師弟這邊,我師弟所說的話也絕非危言聳聽,潯山老人他是我們的師父,同樣也是瀾天域的元嬰強者。”
“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我?”陳子書看向梁天淡淡的說道。
看見梁庸願意為自己站臺,梁天得意起來:“怎麼敢呢?我怎麼敢威脅大名鼎鼎的青陽宗宗主呢?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做,明白了嗎?”
陳子書並未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了,離開大殿,雲濤和影靈便在外面等著,方才大殿內的事情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陳子書,今日你的表現有些不像你啊。”雲濤開口說道,“若是放在平時,那廝敢與你這樣說話,你早就將絕日宗踏平了。”
“對。”影靈也到,“元嬰境的強者又不光那什麼潯山老人一人,我想龍城主很願意幫你。”影靈也開口道。
陳子書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慕容姝說話了:“先生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此次與以往都不同,以往那些人是先生的對手,先生尊重他們,但是這一次是懲罰。”
雲濤不明白:“這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自然是有的。”慕容姝道,“對手之間只決定生死,不問其他。而若是要懲罰一個人,那就要打擊他的優勢,讓他感覺到絕望和痛苦,這件事……還沒有完。”
……
裁決大會結束之後,梁庸聽到了中天北地各個宗門打算收拾東西打道回府的訊息。
他不由得有些失望,本想著憑藉這個機會與那些龐然大物打好關係,如今卻落得這麼一個下場,他怎能不失望。
但是同時也有點慶幸,慶幸這些大宗門都是講理的,若是他們不想理,陳子書一聲令下,絕日宗就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