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殺了從靈?”陳子書問。
“算了吧,以後不再見她便是。”呂清道,“反正都要走了,何必在臨走之前報復她?”
“也對,反正都要走了。”陳子書搖搖頭,“在瀾天域還有什麼親人嗎?”
“沒有了。”
“抱歉,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只是很多親戚都不聯絡了,至於父母,也基本上都是壽終正寢,沒有什麼好抱歉的。”呂清道。
“嗯,人生風平浪靜?”陳子書笑道。
“算是吧。”呂清道,“你說的那個宗門?怎麼樣?”
“我的宗門啊?我的宗門規模不大,但是怎麼說呢?牛逼還是挺牛逼的,大概就是有一批能打的人什麼的。”
他看了看呂清的臉接著道:“你去了之後也不用擔心被欺負,他們不是那樣的人,而且在抵達宗門之前,我就能把你臉上的傷疤治好。”
呂清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一絲欣喜從心中劃過,無論她重複多少遍她不在意,但當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你的時候,誰又能真正的做到完全不在意呢?
“快到了了嗎?”陳子書問。
“馬上就要到了。”呂清望著外面透進來的光芒回答。
看到那些光芒的時候,呂清不由得有一種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她這一次也算是和陳子書一起出生入死又劫後餘生了。
但是當呂清剛剛攙扶著陳子書踏出山洞的時候,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從靈和其他的幾位弟子居然並未離開,而是站在門口等著他們。
這可不是好心的等待,因為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別人,十幾名絕日宗弟子正手持兵刃正對著他們。
從靈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臉上滿是輕鬆愉悅的表情,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男子正蹲在她面前擺弄著她的小腳。
“嘖嘖嘖,怎麼這麼不小心,能把腳扭到?還疼不肚疼?”
“不疼了,有師叔在,一點也不疼。”從靈笑嘻嘻的說道,然後她看向呂清道,“師叔,他們出來了。”
呂清顯然也認識這個男人,當他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顯得有些吃驚,甚至可以說是驚恐:“梁天師叔,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梁天滿臉惡嫌的瞟了呂清一樣,甚至絲毫沒有回答呂清問題的打算,只是冷冷的說道:“動手,把她給我拿下!!”
呂清毫不猶豫的張弓搭箭,擋在了陳子書面前道:“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呂清是何人?絕日宗實力排行第三,僅次於她的師父和師叔,更是弟子中的最強者,她架起弓箭之時,一時間還真沒有人敢衝上去。
兩天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朝著呂清走過去,他冷冷的說道:“怎麼?你難道想違背宗門的命令?”
“不敢,我只是想知道這是誰下的命令,又為何要下這樣的命令。”呂清不卑不亢。
“好,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嗎?還要裝模作樣是嗎?那麼我告訴你,昨天夜裡我接到你從靈師妹的訊息,從靈師妹說你已經叛變,他們有危險,要我來救她,我本以為你對絕日宗忠心耿耿,便來調解,沒想到你連自己的師弟都敢殺!”
“我沒有,是從靈勾結東冥域的人企圖叛逃宗門,東冥域的人騙了她,還將以為師弟殺死,師叔你……”
話還未說完,呂清的臉上便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你居然連你的師妹都敢汙衊?是不是以為你師妹單純善良好欺負?我告訴你,從靈是我護著的,你想誣賴她,異想天開!!”
陳子書緩緩的開口說道:“喂,身為長輩,不講證據,動手打人,你是不是做的有些太過分了?”
梁天看向陳子書,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鄙夷:“你便是那個陳子書,你們兩個人還真般配,一個是醜八怪一個是白痴。”
“多謝誇獎。”陳子書一手捂著胸口淡淡的說道,“不過你和從靈倒是一點都不般配。”
梁天的表情頓時就冷了下來:“你最好不要激怒我,否則的話你要曝屍荒野了。”
“我不得不站出來,畢竟你是從靈的靠山,我是這個小姑娘的靠山。”
“哈哈哈哈。”梁天大笑了起來,“靠山?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想給別人當靠山,你還真是又狂妄又愚蠢。”
陳子書倒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說道:“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不如我們做一筆交易吧。”
說著,他的手指拂過納戒,便從納戒之中將裝著龍魂釘的劍匣取出來哐的一聲放在了地上。
僅僅是第一眼,梁天便已經察覺到此物絕非凡品,他頓時眼睛都要看直了。
“五品法寶龍魂釘,交換呂清。”陳子書道,“反正呂清的存在對你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讓我帶她走,龍魂釘便是你的了。”
兩天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沫:“你……你說這是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