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麼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呂清冷靜了下來,她對陳子書說反正她也從來沒有設想過自己會變成一個正常人,就當昨日的事情從未發生過吧。
這不是寬宏大量,這是妥協,呂清這個看似兇狠霸道的姑娘尖刺之下藏著的滿是無奈。
她再霸道有什麼用?別人依舊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而且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她與陳子書重新回到營地,方才被呂清打傷的那名弟子依舊躺在地上唧唧哼哼,金管陳子書知道他根本沒什麼大礙,但是講道理對付不了潑皮無賴。
“準備一下,我們出發去執行任務。”呂清淡淡的說道。
從靈抬起頭看著她,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你不打算解釋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嗎?”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已經原諒你了。”呂清道。
“原諒我?可是我還沒打算原諒你!!呂清,你真的是令人作嘔,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正常人!!”
“你!!”
“怎麼?你傷了師兄還要和我動手嗎?你要殺了我嗎?你若是敢動我師父和師兄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站在旁邊的陳子書看的直搖頭,不得不說這個從靈真的是一個節奏大師,她很聰明,對呂清的敵意極為強烈,生怕呂清比她自己過得好那麼一點點。
她不允許任何人出現在呂清身邊,不允許任何人對呂清好,呂清此次本是前來和解,雙方都有錯不如就功過抵消,但是從靈不允許,她竭盡全力想要將呂清塑造成一個暴戾骯髒的形象,不允許她的舔狗對呂清產生哪怕一點點好感。
“你還真是自卑又骯髒的寄生蟲。”陳子書淡淡的說道。
從靈怔了一下,她看向陳子書:“你說什麼?”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或者是我說的不對嗎?一邊依附他人,一邊製造對立,這不就像是依附在別人身上,一邊吸血一邊病毒的寄生蟲嗎?不過我們理解,因為你脫離了別人,就活不了了。”
有些名詞從靈聽不懂,但是陳子書的意思她聽懂了。
一種被一眼看穿的恐怖感覺突然從她心底炸開,她朝著陳子書怒吼道:“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混蛋!!”
“啊……不會吧?你這麼好的姑娘怎麼會殺人呢?一定是在看玩笑吧?”
“我不會和你這種蠢豬開玩笑!我會讓我師傅,讓我大師兄把你碎屍萬段!!”
“哦,認真的啊。”陳子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認真道,“那不如我現在把你們全都殺光,然後趕緊逃命去。”
頓時,整個營地一片死寂,似乎有一陣風吹過,揚起塵土和陳子書的衣襬,他的語氣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旁邊的呂清微微顫抖起來,她握緊了手中的弓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是陳子書真要出手殺人,自己應該怎麼辦?應該阻攔他嗎?格殺他?但是陳子書是這十幾年來可以說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這種善意不是帶有目的的,更像是前輩對後輩的關照,很讓人溫暖的感覺。
現在他們真的要走向敵對嗎?
而一旁的從靈都嚇傻了,她眼神驚恐,嘴唇不住的顫抖,慌慌張張的後退。
直到陳子書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開玩笑的啦,我們是朋友,我怎麼會傷害自己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