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的身材也稱得上是勻稱姣好,只不過似乎不喜打扮,穿著隨意,甚至有些凌亂,與身後的另一位形貌昳麗,衣著華美的女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且陳子書也很快便意識到她戴著斗笠的原因了,斗笠下的那張臉,左半邊臉有著一塊幾乎覆蓋了整個臉頰的巨大燒傷,讓這張臉顯得醜陋而猙獰。
察覺到陳子書在看自己,她微微的低下了頭淡淡的道:“我們是瀾天域絕日宗外派弟子,我是領隊呂清,剛才得罪了。”
“無妨。”陳子書道。
“你還未說你是誰。”呂清道,“當然,若是不想說可以不說。”
“沒什麼好說的,中天北地陳子書。”陳子書道.
此話一出,呂清似乎有些愣住:“你是中天域的人?”
他話音剛落,她身後幾人中那位一名女弟子便已經開口了,“原來是中天域之人,我說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髒呢。”
陳子書笑道:“一直趕路,沒換衣服而已。”
“你沒理解我的意思,你們中天域的人本來就髒,穿什麼衣服洗多少次澡都一樣。”那個女子對陳子書做了個鬼臉,
“從靈,不可對陳先生無禮!!”呂清回頭狠狠的瞪了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愣了愣,頓時便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旁邊的幾個男修見狀便極為心疼的去安慰,還有人對呂清頗為不滿道:“呂清,你怎麼能這樣對從靈師妹說話,她是女孩子,你就不能關照一下她嗎?”
這一幕看到陳子書眼角直抽搐。
呂清自然也是看出了陳子書在想什麼,輕輕的道:“向來如此,已經習慣了。”
隨即她又問道,“不知陳先生為何來秋芒山?”
“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陳子書輕描淡寫的回答。
呂清自然知道陳子書並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便道:“既然先生不想回答,那我也就不多問了,我們來這座山是為了執行宗門任務,獵殺兇物。”
絕日宗並不是一個大宗門,至少沒有大到能夠護一方水土,他們這樣的宗門想要生存,便只能去接受一些城池的懸賞任務,這些任務一般來說都是清剿馬賊和獵殺兇物一般的小任務。
陳子書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遇上這麼一支隊伍,更沒想到的是一個小小的絕日宗居然能出一個呂清這樣的堪稱天才的人。
“為什麼要將此事告訴我?”陳子書問。
“一是提醒先生秋芒山最近不怎麼太平,二是希望先生能夠與我們同行,先生實力不錯,有先生在,我們的任務更簡單一些,我們也能給先生提供一些幫助。”呂清道。
“要幫你自己去幫,我們才不管他。”從靈又突然插話道,“呂清師姐你那麼護著人家,是不是對人家一見鍾情了?就不怕摘下斗笠嚇到人家嗎?”
“從靈!!你若是再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回宗門去!”呂清有些火了,回頭狠狠的怒斥,從靈渾身一顫,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人……人家只是開個玩笑嘛,你至於這麼兇嗎?”
呂清微微嘆了口氣,沒有過多計較,回頭問陳子書道:“陳先生意下如何?”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陳子書問道。
呂清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沉默了片刻說道:“沒什麼,一場火災而已,不過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陳子書知道,這姑娘若是真的不在乎別人的想法的話,大概就不會帶著斗笠了。
他心中開始盤算得失,自己與這群人呆在一起是有好處的,至少不用擔心他們會壞了自己的事兒。
就好比自己在山上找墳,他們在山下把墳炸了,這樣就不好了。
另外一件讓陳子書擔心的事情就是素奇,關於素奇,陳子書猜錯過一次了,那個人是一個執著又無序的瘋子,要判斷他的行動實在是不容易。
不過陳子書可以斷定自己已經甩出他很遠很遠了,在這麼遠的一段距離裡,他可以去任何一個地方,想要判斷出他去了秋芒山,恐怕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自己似乎沒必要杞人憂天。
“行吧,既然如此的話,我們便同行吧。”陳子書點頭答應。
但是呂清帶來的其他幾名弟子可就沒有那麼樂意了的,特別是從靈,她癟了癟嘴鄙夷的說道:“哼,你們兩人還真是般配。”
呂清依舊並未和他們計較,陳子書也是如此,沒有意義。
夜晚時分,眾人便在一塊空地上支起了帳篷,而這個細節也非常有趣。
從靈只是坐在那裡喊了幾句累,那五名男弟子便爭先恐後的幫她撐起了帳篷,呂清呢?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得到過任何幫助,甚至還有弟子埋怨她不給從靈幫忙。
呂清一邊將一根木樁砸進地下,一邊說道:“她依舊有那麼多人幫忙了,不缺我這個。”
於是從靈便用一副天真可愛的語氣說道:“師姐你是不是嫉妒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