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值守弟子排成一排,規規矩矩的站在陳子書的面前,接受陳子書的訓斥。
“宗門規定,換崗之時須前來換崗的弟子就位,上一批弟子才能離開,我在這裡整整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這座哨所一個人都沒有。”陳子書怒罵,“你們是你吃乾飯的嗎?若有人潛入進來,或者要犯逃脫,你們擔待得起嗎?”
“要犯?我們……我們雲劍宗哪有要犯。”一個值守弟子小聲嘀咕。
然後陳子書啪的就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我告訴你,老子就是要犯,老子今日若是從飛雲哨跑了,你們明天都得被砍頭。”
幾個弟子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一個弟子連忙說道:“陳長老,您就別拿我們尋開心了,我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好,我就姑且信你們這一回,明日我說不定還會在再來,若是你們這裡還是無人鎮守,我就去告訴執事長老雲濤,到時候是什麼後果你們自己清楚!!”
“明白了明白了,我們再也不敢了。”幾名弟子告饒倒是告的很快。
一旁的雲濤看的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這個階下囚居然有如此大的官威。
同時他感覺十分莫名其妙,若是陳子書知道明日自己會被殺,今天夜裡恐怕會不計代價的逃走。
但是明明有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眼前,陳子書卻並沒有要,甚至還親手堵死了這個機會。
難不成他們的判斷錯了?其實慕容姝並沒有和陳子書勾結?其實她去借佈防圖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他一邊覺得納悶,一邊繼續觀察陳子書的動向。
陳子書將那幾名值守弟子狠狠的罵了一頓之後就晃晃悠悠的去了靜心園,在那裡獨自撫琴,然後又打了一套看起來極為緩慢詭異的拳法。
然後他回到驚雲閣,泡澡,睡覺。
是一個健健康康的很正常的人呢。
看見驚雲閣的燭光滅掉的時候,雲濤便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個陳子書似乎遠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聰明。
至於他們對慕容姝的懷疑似乎也是多餘的,她會突然借走佈防圖,應該也只是偶然而已。
第二日一大清早,雲濤便將此事告知了雲佘。
雲佘聽罷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道:“所以說昨天夜裡陳子書並未離開?”
“是,並未離開,甚至還將飛雲哨的值守弟子訓了一頓。”雲濤道,“所以我認為我們可能是錯怪雲姝了。”
“嗯。”雲佘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便讓人送些靈石給雲姝去。”
“是,陳子書那邊呢?”雲濤又問,“今日便是交工的時候。”
“待會兒我們便去找他,若是大陣已經可以交工便殺了他。若是他敢耍什麼花招的話,也宰了他。”
雲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出去了,他要將這件事告訴雲澤他們,雲澤恐怕期待這件事已經很久很久了,而今天這件事將會塵埃落定。
因為今天,無論成敗與否,陳子書一定會死。
此時,雲澤,雲破陳子戒三人聚在一起,等待著雲濤的指令。
兩個月,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忍辱負重,被陳子書呼來喝去隨意指使,終於算是熬出頭了。
今天就是結束的日子,今日那個混蛋就要命喪黃泉!!
就在三個人暗戳戳的商量的時候,陳子書推開門走了進來道:“你們三個躲在這裡幹什麼?廚房沒水了,還不快去挑水?啊,和往常一樣,我只要雲明山峰上的水。”
雲明山,雖然也是雲山的一部分,但是卻和雲劍宗所在的主峰隔了三座山頭,陳子書每次都讓他們去那裡挑水。
但是……雲明山貧瘠,水源稀少,有時候找大半天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