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平海捉摸不透子車迴天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麼好不容易那兩個災星安全的走了,子車迴天卻還要將二人追回來。
甚至不惜得罪龍源城。
只有子車迴天知道,當陳子書選擇帶著慕容姝離開的時候,他們便已經是敵人了。
城主府的鐵甲禁衛軍出動了,這是臨淵城最為強大的一隻軍隊,席平海調動了這個軍隊的五分之一,大約六十多人。
然後每人配備了一張神行符,這種神行符乃是一種風屬性符咒,即便是有人肩背巨石,用了神行符也能步履輕盈健步如飛。
陳子書與慕容姝離開了有一個時辰,鐵甲禁衛連同神行符,再加上軍馬的腳程,用不了隊就他們應該就能追上陳子書。
……
這個時候,夜色正濃,塵土飛揚的道路上,陳子書駕著自己的馬,一手牽著慕容姝的馬在大路上一路小跑。
之與慕容姝此刻正靠在陳子書的懷裡。
她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她實在是太累了,短短的十幾個時辰之內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太累了。
關於子車迴天,關於陳子書,關於那些遺骨,她不想去想,卻又不得去想。
“所以慕容家的滅門慘案真的和子車家有關?”慕容姝低聲問道。
“是。”陳子書點了點頭,隨後沉默下去。
“我以為你還有些別的話要說。”慕容姝道。
“慕容家滅門一案,遠遠比你想的要複雜的多。”陳子書道,“但是現在你不要多問,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慕容姝是一個非常乖的姑娘,特別是經歷了這件事之後,陳子書說她沒必要知道,她就絕對不會去問。
她伸出腦袋看向身後一片塵土飛揚的漆黑道路道:“他們會不會追上來?”
“你放心吧,我猜這會兒恐怕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出城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追不上我們了。”陳子書笑道。
“可是臨淵城恐怕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臨淵城中有一支軍隊名叫鐵甲禁衛軍,雖然是打著禁衛軍的旗號,但是其實是一隻追獵部隊,專門用來追獵與臨淵城作對的人,他們沒那麼簡單。”
“放心吧,你要相信我呀。”陳子書伸手揉了揉慕容姝的腦袋,語氣有些像是紅小孩子。
慕容姝的臉微微微微有些泛紅,她低下頭,心裡不由得有些氣惱。
因為她知道陳子書是真的只是將她當做一個年齡不大的小女孩來看待。
她就很不能理解,明明論年齡她還比陳子書稍稍大一點,而且長相、身材,更何況自己還有那個離奇的特質。
為什麼陳子書就沒有過一瞬間將她當做一個成熟的女子來看待過。
明明很關心自己,但是這種關係完全是來自父輩的關心,只差一句我就是把你當女兒養了。
慕容姝一邊想著,一邊有些咬牙切齒。
但是突然之間,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心中的悸動就一點一點的冷了下去。
她和陳子書之間可能發生很多事情,仇恨,對立,背叛,欺騙,但唯一不會發生的事情就是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