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書在白家呆了整整一天,他在盤問一些七年前的經歷過那場屠殺事件的人,比如說守城計程車兵和更夫。
那一天是極其熱鬧的一天,雲劍宗來訪,雖然不說張燈結綵,但是還是忙壞了他們這些城主府的侍從。
加強戒備,增加巡邏次數,這都是必須的,畢竟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衝撞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那事情可就了不得了。
所以,那一天安然無恙,無事發生。
兩大家族和雲劍宗在城主府觥籌交錯,白家在加工石料,那些襲擊慕容家的人就像是天降驚雷一般掃蕩而過,然後離去。
“要我說啊,可能性最大的,還是白家。”那個更夫開口說道。
“為什麼呢?”陳子書問。
“你想啊,大部分城市都是家族之間相互爭鬥,但是臨淵城不一樣,臨淵城散打家族同仇敵愾,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只有白家是個例外,不是白家還能是誰?”
“對對對。”那名守城計程車兵也跟著道,“白家對臨淵城可是沒有絲毫歸屬感,他們根本不能算是臨淵城的人,只是來臨淵城掠奪資源的土匪。”
陳子書想,這不是廢話嗎?白家任勞任怨,提供了接近一半的勞動力,但是拿到的報酬不及其他三大家族任何一家的一半,這種情況下誰會有歸屬感。
一邊壓榨員工一邊還要抱怨員工對公司不夠忠誠,這不就是那些辣雞企業做的事情嗎?
幸虧這會兒白家的人不在這裡,否則的話這幾個小崽子恐怕是沒有活路了。
從這些人口中,陳子書並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是至少他能夠肯定這件事很可能和子車家族有關係。
無論七年前的那個夜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子車迴天一定是知道一些內幕的,而且甚至直接的可能性是子車迴天知道兇手是誰。
但是陳子書當然不會去質問子車迴天,以子車迴天的實力來講,他敢去問,子車迴天就敢殺了他。
陳子書沉吟了片刻道:“好了,我知道了,多謝你們的協助。”
他給了這些人一人一袋錢的之後就送走了他們。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開始晚了,陳子書和白子實道別之後就離開了。
回到了客棧之後客棧裡之後,慕容姝並不在這裡,只有掌櫃的和程月行在,掌櫃的一臉憂心忡忡的看著門口,而程月行則依舊在大吃大喝。
“呦,今天回來的挺早啊。”陳子書笑著和程月行打招呼,“慕容姝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程月行看著這張笑臉,又低頭喝了一口酒道:“沒看見,今天我們沒有在一起。”
他當然不會將白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若是他說出來了,那就是他的責任了,這事兒若是被子車迴天知道,他的前程就完蛋了。
但是隻要他一口咬定今日沒見過慕容姝,那就沒有人能夠怪罪自己。
至於陳子書,這個生性懦弱的人,之前自己百般譏諷他,他也未曾反擊,所以自己何必怕他呢?
“沒和你一起走?那那姑娘去哪了?”陳子書又問。
“誰知道呢?反正她突然鬧著要找你,我就讓她去找了唄?”程月行繼續扯謊。
“鬧著要找我?什麼時候?怎麼說的?為什麼要找我?”陳子書開始追問。
程月行頓時有些急了:“你問那麼多幹嘛?我們的事情和你有關係嗎?我有必要什麼都和你說嗎?你能不能別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