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書,有一件事我要提前告訴你。”馬車上,李素雨冷冷的說道。
她說:“我是不會把你叫師父的,也不會承認你是我師父,我只是對你的功法感興趣而已。”
夕陽西下,陳子書拍打了一下韁繩,漫不經心的說道。“無所謂,反正你老叔是交了學費了,錢都拿了,哪怕你跑了我也不在乎,還少一個吃飯。”
李素雨被氣的說不出話,只能偏過頭盯著馬車的那一扇小小的窗戶看夕陽。
不得不說這姑娘的姿色絕對算得上是上佳,側臉溫軟柔美,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睛和長長的睫毛頗為惹人愛憐。
就光是陳子書年紀大了,對於這種事情就看的淡了,所以並不在乎。
馬車哐哐的行駛過一個破敗的山村,眼看就要夕陽西下了,陳子書心中盤算著今日可能到不了驛站,只能在野外落腳了。
不過他並不在乎,他的野外生存經驗挺豐富的。
“乖徒兒啊,我看你對為師倒是有頗大的成見,我可以問問究竟是為什麼嗎?”陳子書一邊趕馬一邊問。
“哼,你自己不明白嗎?貪圖錢財、毫無風度、見利忘義,唯利是圖,厚顏無恥,你可配修真者這兩個字?”李素雨冷冷的說。
“是這樣嗎?”陳子書笑了笑道,“那我能問問你心目中的修真者是什麼樣子的嗎?”
“當然是行俠仗義,鋤強扶弱,拯救黎明蒼生於水火之中,總之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你這幅樣子。”
“嘖嘖嘖姑娘,你這就有點太二元論了。”陳子書道。
李素雨顯然不知道什麼叫做二元論,但是她知道天黑了,他指著前方的一處燈火道:“你看那裡是不是有一隊行商?”
陳子書朝著李素雨指著的方向望過去,真的有十幾個人在路邊的空地上升起篝火,將馬匹綁在樹上,似乎是要在這裡過夜。
往返城市的行商們扎堆過夜一直都是蠻正常的一件事情,扎堆保險一點。
“不如今天我們就跟他們一起在這裡休息吧。”李素雨道。
顯然這姑娘除了想休息以外,她還有別的算盤。
陳子書搖了搖頭笑道:“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單獨呆在一起,但這些人不是商人,這一帶乃是土匪肆虐之地,真正的商人才寧肯摸黑往前再走幾里地也不會在這裡停下,填滿是扮成商人的土匪。”
李素雨輕易的被人拆穿了心思一時間有些尷尬,只能咬著牙說道:“空口無憑,你這是在汙衊他們。”
“不信嗎?不信的話我就證明給你看。”陳子書一邊說著,一邊將馬匹的速度降下來,讓馬兒慢悠悠的往前跑。
走到那人群旁邊的時候,其中一個人突然起身走到路上來攔住馬車道:“兄弟,天已經黑了就不要往前走了,不如在這裡過一夜,我們相互有個照應。”
陳子書對那人拱了拱手道:“多謝好意,不過在下有急事,不能在此停留。”
那人臉色微微猶豫,片刻之後繼續道:“夜裡趕路不安全,若是遇到山間悍匪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還是算了,實在是事態緊急,不能耽擱。”陳子書道。
那人見狀便不在阻攔了,馬車悠悠的向前走。
“哼,某人似乎太過自己為是了。”李素雨在車廂裡出言嘲諷,“你是不是應該勒馬給他們道個歉。”
“我為什麼要道歉?”
“你汙衊他們是土匪!”
“天真。”陳子書搖頭。
下一刻之間路邊的樹叢裡突然撞出了兩道木質拒馬,封住了整個道路,隨後便是一陣刀劍出鞘的聲音響起。
剛剛那群正在烤火的“行商”紛紛從包裹中拔出刀劍來,圍了上來。
剛剛攔車那人此刻又繞回來,手中握著一把鋼刀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這是你自找的。”
下一刻他就對身後的十幾人喊道:“給我搜車!!”
直到這個時候李素雨才終於回過神來,他沒料到陳子書居然猜對了,這群人真的就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