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也覺得無趣,輕輕的揮了揮手。
這傢伙,畢竟是辛憲英的親弟弟啊。
“算了,今日之事便不追究你了,但你也要知道你身在何處,是誰的人,你是太子宮的人,不是那些世家的人,至於你辛家的那幾個,他們罪有應得,若你是為他們幾個說情的話,你便是說出口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反而還會惹我不快,我雖然可以容忍你,但次數也是有限的。”
辛敞將頭低得更低了。
“臣,臣明白。”
“嗯。”
曹衝輕輕的點了點頭,拿起手上竹簡,不再關注辛敞了。
當然,辛敞絕對不是唯一一個向曹衝求情的。
向曹衝求情的人有很多。
宗親,大臣,甚至在曹衝後院,辛憲英也旁敲側擊了好幾次,只是曹衝故意裝傻才把事情混過去了。
曹衝不是對世家有意見,也不是要消滅世家。
說實話,他現在實力雖然有,但要說消滅世家還是一件不怎麼實際的事情。
潁川士族畢竟為魏國立下汗馬功勞,他們的勢力在朝中也是根深蒂固的。
要想連根拔起,還是要等科舉制實施了之後,曹衝有足夠的人能夠去把這些世家取代了才行。
在此之前,世家的地位依然穩如泰山。
現在曹衝這番動作,只是想要敲打一下世家罷了。
..
荀攸府邸中堂。
荀衍在中堂上來回踱步,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
在他身側,荀惲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等了好一會兒,中堂內終於是有人走出來了。
走出來的這個人是荀適,也是荀攸唯一存世的兒子。
“怎麼樣,公達如何說?”
荀衍馬上湊了上來。
荀家作為風波的最中心,自然是遭到了曹衝最大程度的“關愛”,不少嫡系子孫現在都在大理寺獄,荀衍的兒子赫然在列,這也是荀衍這次為何如此焦急的原因。
在荀死後,在朝堂上真正有能量的,荀家便只剩下荀攸了。
荀適輕輕的搖頭,有些歉意的說道:“父親不願意進宮。”
不願意進宮?
荀衍的臉色驟然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了。
“公達何至於將荀家子孫的生死置之不顧?”
荀攸顯然知道荀攸的性情。
“伯父稍安勿躁,父親雖然不去太子宮,但是他有幾句話要對伯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