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頭深深低下去的許諸,曹操揮了揮手,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去罷,便把孤的話說與張範,他該知道我的意思的。”
“諾!”
許諸行了一禮,轉身向後走去了。
將空空的酒樽重新滿上,曹操饒有趣味的夾起一塊鹿肉,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同時口中也開始吟詩了。
“亭前雪壓梅,浮雲為之蓋”
三日後。
鄴城,張範府邸。
看著面前臉上都是一片凍紅計程車卒,一聲厚實儒袍的張範對著身後的管事說道:“將他送進去好生招待,多給些銀錢。”
“諾!”
那士卒對著張範行了一禮,便跟著那管事進去了。
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張範臉上原本平靜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猙獰起來了。
最後,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伯父,為何嘆氣,可是許都那便有訊息傳來了?”
說話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他身高六尺多,雖然一身儒服,但身強力壯的模樣不像是一個讀書人,反倒像一個將軍。
“戩兒,你不在房中溫書,出來作甚?”
“孩兒見門外有聲音,知道是許都有訊息來了,所以才出來看看。”
這個張戩正是趙郡太守張承的兒子,雖然只有十六歲,但有一身武藝,身上的學識也是不錯的,算是沒有辱沒張家的威名。
“許都確實有來訊息。”
聽到這一句,張戩臉上露出好奇之色。
“大王如何說?”
“大王要我在家好生修養,至於你父親,依然流放遼東。”
“大王真如此說?”
按照張戩對曹操的認識,他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伯父去向大王求情了?”
張範嘆了一口氣。
“求情了,但現在想來,我不應該管你父親的事情的。”
張戩一愣。
“伯父的意思是?”
“太子要立威,我們家偏偏湊上去了,戩兒,我準備把你送到太子宮去,也好為我張家找一條後路。”
送到太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