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自己的兒子拓跋王子!
見到這一幕,西羌王心中的憤怒突然又騰了起來,但是突然,西羌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馬上把怒氣掩蓋下去了。
算了,這件事,還是到見了相里那小子之後,再來收拾吧!
在這一刻,西羌王突然意識到了,拓跋王子不像相里王子。
相里王子的下屬都是自己給他張羅的,但是自己的這一個兒子,他的部眾卻是他自己一個人鼓搗出來的。
相里王子的人是他的人,他當然可以隨時命令相里王子,但是拓跋王子這一支,到底是不是他的左右手還值得思考。
在憤怒與理智之間,西羌王選擇了理智。
他面無表情,看著騎在馬上與自己對視的拓跋王子,說道:“拓跋,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向為父說你要去東面擋住漢人嗎?”
拓跋王子笑了笑,對著西羌王行了一禮,有些歉意的說道:“父王孩兒確實是想要去值守東面,為父王擋住漢人,但奈何有人不願意讓我去。”
不願意讓你去?
西羌王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突然覺得像是有什麼事情不對一般。
“你是本王的兒子,誰不願意讓你去?”
拓跋王子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對著後面的人揮了揮手,這下子,他的眼神卻是驟然冷冽起來了。
後面的人示意,抬上了一具屍體。
正是那位父親是西羌王親衛親隨的屍體。
人死了才幾個時辰,加上現在天氣不熱,與剛死的其實沒有多少區別。
西羌王看著這個人,心中卻是迷糊異常。
他不認識這個死人。
這也很好理解。
拓跋王子本來就不受西羌王喜愛,給拓跋王子的人,他不記得也很正常。
“拓跋,這個人是誰,父王怎麼不認識?”
不認識?
拓跋王子自嘲的笑了笑,心中最後的一絲柔軟也去掉了。
雖然說他本來心裡就沒有多少柔軟之處了。
“此人是父親的親衛的兒子啊,當年父親送給孩兒的。”
本王的親衛?
西羌王愣了一下,手心卻是漸漸出了一些汗來了。
“是嗎?”
“父王看起來是忘了。”
“可能是忘了,不過,你將此人的屍體拿上來,是什麼意思?”
西羌王眼中寒光閃爍,他並非是庸人,相反的,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又有哪個人是庸人?
拓跋王子不在東面值守,偏偏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出現,其實很說明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