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愣了一下,在組織好措辭之後,他的話也是說出來了。
“原本我以為魏國之事,也就是那些,但實際cāo作起來,卻是發現很多地方都沒那麼簡單。”
“呵呵。”
曹cāo笑了笑,讓小太監將面前的棋局搬下去,小喬則是端上了小吃茶盞。
咕嚕嚕~
秀手握茶壺,兩杯茶水便已經滿上了。
“譬如哪裡不簡單。”
曹衝將茶杯拿上來,輕輕的飲了一口,說道:“原本以為,不管是何事,只需要去做,自然就能做成的,不想真的去做了之後,才知道要做好一件事不是那麼容易的,宗親,將軍們,百姓,每做一件事,你還得想到做完這件事會帶來什麼後果,有時兒臣的頭都疼起來了。”
曹cāo則是在一邊點了點頭。
“你頭疼,證明你認真去做這件事了,若是頭不疼,本王反倒是要擔憂一陣了。”
曹衝看著曹cāo,確實提了一下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知道父王在銅雀臺中,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曹cāo笑眯眯的看了曹衝,問道:“太子指的是怎樣的風言風語?”
曹衝在心中沉吟了一會兒,最後話還是說出來了。
“關於太子擅權的言語。”
聽到曹衝這句話,曹cāo臉上的笑容褪去,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確實有聽到一些。”
“那父王以為倉舒是否擅權?”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曹衝是一直盯著曹cāo的。
曹cāo則是將前的茶杯拿起來,輕輕的喝了茶杯中的茶水,搖了搖頭。
“若是孤覺得你擅權,太子以為你還能在我面前?”
此話是威脅,而且是蘊含著無數底氣的威脅。
不過,這樣的威脅言語可不是沒有道理的。
曹cāo雖然五個月不理朝事,但並非真的不理,只是他不做而已,而是看著曹衝在做。
有一點是很重要的,那便是曹老闆手上握著軍隊。
軍中,不管是向著曹衝這一系的,還是就是曹衝這一系的軍隊,本質上,都是曹老闆的軍隊。
只要曹老闆一句話,這些軍隊便為曹cāo所用。
槍桿子裡出政權。
曹cāo握著槍桿子,若曹衝真的擅權的話,真的有不軌之心的話,除非曹cāo徹底沒有防備,不然的話,要在曹cāo死前扳倒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