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當然是對著荀適說的。
“諾!”
與曹衝相處,荀適感到了莫大的壓力,不知道是否天子太子都有這種氣場,亦或者是別的原因,反正荀適確實也不想在這裡久待了。
荀適畏縮縮的退出了房間,順道還將門給帶上了。
關上門之後,房間便只剩下荀攸與曹衝了。
“不想公達公體居然殘破至此,我府上有神醫,可以給公診治一番,或許會有醫治的辦法。”
不想荀攸卻是搖了搖頭。
“倉舒,我已經是一個快死的人了,也知道自己時無多了,便是扁鵲在世,恐怕也要說老朽已經病入膏肓了。”
“公達公切莫如此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去試一試,如何知曉結果?”
荀攸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自己的命,我會不知道,便不牢下cāo心了。”
“這,這如何能夠...”
曹衝還想要勸說荀攸,不想荀攸卻是輕輕的搖頭,對著曹衝輕輕說道:“下來看老朽,可是有事?”
曹衝來見荀攸,除了探望之外,當然是有事的,不然曹衝也不會如此記掛在心。
要說天下人對曹cāo的瞭解,現在活著的人中,除了賈詡之外,便是荀攸最為了解曹cāo了。
即使是曹衝,也只是見到了曹cāo父親的一面。
這是曹衝的幸運,但現在來說,卻是不幸。
因為曹cāo的心思,在自己成為太子之後,曹衝便很難把控了。
太子與皇帝天生便是相剋的,曹衝想要知道,曹cāo的底線是什麼。
換句話說,便是曹cāo能夠接受的度。
成為太子,曹衝自然是手握大權的,但這個權利的大小,要在曹cāo許範圍之內。
現在的曹衝毫不客氣的說,便是全天下第二有權勢的人,但這個第二,即使再有權勢,只要這個第一個的一句話,自己便可以成為天下最無權勢的人。
成為太子,曹衝自然想要有些動作,但是這些動作得有多大,還是的斟酌斟酌的。
荀攸是最瞭解曹老闆的人,或許他可以給自己一些有用的東西。
是故,在沉默了好久之後,曹衝的話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確實是有要事。”
曹衝斟酌了一會兒,還是把話說出來了。
“公達公覺得倉舒如今為太子了,如何?”
“下此話何意?”
曹衝眼睛微閃,話也是說出來了。
“太子權勢極重,但是我所要做的事,需要很大的權力,公達公最是瞭解父王,應該是知道父王的底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