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眼底掙扎了兩下,試探性的對著曹操問道:“那大王以為如何才夠?”
“你覺得如何才會令孤滿意?”
要是我知道的話,老子還用來問你。
王祥在心裡吐槽著,當然,這句話他是肯定不敢說出來的。
現在他只有以最謙卑的姿態,獲得魏王的諒解才行,即使其中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既然送子為質與棄官請辭魏王覺得不夠,那便還只剩下一個了。
王祥眼神閃爍,他看著曹操,在猶豫了很久之後說道:“若是大王同意,至此之後,琅琊王氏不理政事,家族士子永不出仕,大王以為如何?”
你曹操不就是擔憂我世家的力量太大嗎?
現在我將權力全部放下給你,這總可以了吧?
家族子弟永不入仕,這句話說的自然簡單,還也僅僅是說的簡單罷了,能不能做出來還是另一回事,現在世家的把柄被自己握在手上,個人生命與家族生命幾欲不保,這才是他們低聲下氣的原因。
但是度過了這次的困境之後,他們會不會遵守就不是曹操能夠保證的。
以世家無恥的程度,找一個入仕的理由,並不難。
所以曹操在王祥說出這句話之後,他還是搖了搖頭。
“王祥,我問你,你犯的是什麼罪過?”
什麼罪過?
王祥愣了一下,猶豫的說道:“啟稟大王,我等被王朗矇蔽,行了這個謀逆之事。”
“也就是說這便是謀逆之事了?”曹衝在關鍵時刻給這件事情定了個性。
“這如何是謀逆之事?被裹挾,不過隨波逐流,如何能夠說是謀逆之事?”
“你即使是被脅迫,但依然與王朗狼狽為奸,並且當上這個盟主之位,你說你不是行叛逆之事那是什麼?”
吵嘴之事,曹操這種身份的人不適合做,他適合站在高位上。
而底下的曹衝嘴早就癢了,現在一有機會,當然是要狠狠的噴這些人面獸心的人。
對於世家的認識,曹衝是越來越深刻了。
他們或許有很多正人君子,但都是自己的正人君子,不是別人的正人君子。
也就是說,他們為自己而活,為自己的利益而活。
“洛陽侯口齒伶俐,我等自然是說不過你的。”
曹操之死都能活過來,見到曹衝,王祥臉上雖然有著驚詫之色,但也並非是驚詫到一個很激烈的程度。
“這是一個事實罷了。”
“那洛陽侯以為,要將我等五十多個世家當做東海王氏一般處理?”
聽到王祥的這句話,曹衝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了,東海王氏是賊首,你等雖然有叛逆情節,但畢竟是被“脅迫”的,當然不能同一論處。”
“那洛陽侯要如何處理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