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段隨前面一句話,段成還是面不改色的,但是段隨的後面一句話,卻是讓段成臉色鉅變起來了。
賈家的命脈是姑臧五銖,而他段家的命脈,則是都野澤的奴隸營。
“賈詮敢?”
我都還沒對你出手,你居然敢先對我出手?
段成氣急了。
“奴隸營受損如何?”
段隨哭喪著臉,說道:“不止受損嚴重的問題,現在奴隸營都在賈家手上。”
什麼?
直接被攻下來了?
段成眼睛一黑,但馬上調整過來了。
“奴隸營之中,可是有五千守軍的,而且戒備森嚴,賈家如何攻得破?”
“那賈家派出了他們的頭號戰將賈熊,帶著上萬人,直接將奴隸營攻佔了,而且聽逃回來族人的話中,賈家對於奴隸營的構造很是清楚。”
如何不清楚?
段成冷哼一聲。
“這賈詮著實可惡。”
段隨眼神閃了閃,但還是在後面對著段成說道:“在攻佔奴隸營的人裡面,還有賈逵。”
“賈逵,賈逵...”
“我就知道這個賈逵姓賈沒什麼好事,我還以為他不是賈家的,現在好了,這賈逵果然是賈家的人,我就奇怪賈家為什麼容忍我們隊州牧府守軍下手,原來他賈家早就先我們一步了。”
段成心中大恨,滿臉通紅,看起來情緒很是不穩定。
“父親,那這件事我們要如何做?”
段家的主心骨可是段成,他段隨的主心骨也是段成。
如何做?
段成眼神閃爍兩下,拍了拍段隨的手,說道:“我們高車族人可不止五千,去將我們善戰的族人召集起來,另外,先不要行動,等為父的命令。”
段隨點了點頭,心裡反而是平靜了不少。
“兒子現在就去。”
原來段隨六神無主,但是段成幾句話,給段隨找了事情做。
有事情做,人就不會胡思亂想,自然能夠平靜人心。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心裡受了傷的人都會下意識找一個事情做,那是為了忘記此刻糟糕的心情。
看著段隨離去,段成走回大堂。
曹衝看著段成黑沉的嘴臉,問道:“參軍,到底是何事,如此隱秘,不能與我等知曉?”
曹衝的這個問題也是張數曹崧想要問的。
段成看了曹衝一眼,再看了張數曹崧一眼,最後說道:“也罷,諸位在不久之後,想來也是能夠知道這個訊息的。”
段成的這句話,讓張數曹崧兩人把耳朵都豎了起來。
段成環視大堂一眼,說道:“賈詮那老匹夫,居然先我們一步,先一步動手了,他將我的奴隸營一鍋端了。”
將奴隸營一鍋端了。
張數曹崧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曹衝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