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倉舒致上,今到周家莊,見百人之隊,孩兒見其甲冑不似許都之軍,便問之,其曰:此中郎將劉鵬之私兵也!
…………
曹衝寫這個信件的原因有幾個,第一便是顯示自己的才能。
有才華的,不一定是領導者,作為領導者,你得要有能力,得要有識人之明。
曹衝的所有希望,都是寄託在曹操的喜愛之下的,這種喜愛有些撲朔迷離,但曹衝必須牢牢握在手心。
其次,類似於劉鵬之類的人,在許都怕是有不少,如果這些人起了異心,曹操可能沒事,但自己的小命就可能不保。
將威脅留在身邊,不是曹衝的為人。
“文直,就勞你幫我傳信了!”
周不疑接過竹簡,把它塞在袖子裡。
同時點了點頭,他知道曹衝的意思,但周不疑卻想的更多,這件事雖然看似很小,但可能拉出真正的大魚。
這大魚,可能是曹衝的敵人,也有可能是朋友,不然以劉鵬的身份,他做的事情,滿寵會不知道?
其中肯定有什麼禮益糾葛,可能連曹操也不怎麼想去觸碰,就放在下面的聽之任之。
“倉舒,這……”
“文直無須多言,你之憂慮,我知知矣!”
曹衝哪能不清楚其中的水分,曹衝是後世人,對於政治這種東西,雖然沒有系統學習,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清楚其中貓膩。
這件事牽扯的確多,但那又如何?
自己寫的信,只是家書,不是公文,目的只是讓曹操看到自己的所作為,而不是真的要做什麼罪人。
曹操看後,會不會有所行動也是個未知數,而且,就是做了,曹衝也不怕。
他已經不再是之前手無寸鐵,對這個世界毫無防備的曹衝了。
他手上有軍權,他心裡時時刻刻防備著許都出現的任何風吹草動。
周不疑點頭,騎著一匹馬就消失在村小道的盡頭。
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曹衝明白,有時候,要想活的更好,只有不斷地腹黑自己,尤其是在這樣的亂世中。
許都始終有人在旁窺測,遠處,曹丕的目光也必定冷冽。
曹操的喜愛也好,眾人的歸附也罷,前提都是要活下去。
歷史上曹衝的死便是最好證明,在這樣錯綜複雜的朝局裡,連曹操都要小心翼翼,何況曹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