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空鶴再次醒來時,她已被關進了地牢裡。
經過幾天的嚴刑拷問,她也已經遍體鱗傷。
無論對方怎麼問,她也只是露出嘲笑般的神情,得來的是更兇狠的鞭笞。
“沒想到我空鶴會死在這裡。”空鶴躺在幽暗潮溼的牢房裡自嘲的笑了笑,結果牽動了傷口,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差點失去了意識。
“咳咳咳......”空鶴劇烈地咳嗽了一陣,吐了一口血痰,想到:“如果大祭司知道了會不會來救我?”
緊接著她又搖了搖頭:“不會的,他就算來也是為了翡翠權杖,不會為了我。”
“如果是他呢?”空鶴喃喃自語道:“我死了,他會傷心嗎?”
“不會,因為你不會死。”一個聲音在空鶴耳邊輕輕響起。
空鶴努力地抬起頭,看到柵欄外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身影微微顫抖著,裹在一個寬大的黑袍裡,雖然看不真切,但那股熟悉的味道讓空鶴不禁熱淚盈眶。
一個月後空鶴再次降臨薩雷奧公國,不同的是這一次她不是一個人。
她的身邊多了一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
二人聯手血洗了薩雷奧公國的王室,拿到了翡翠權杖。
薩雷奧國王臨死前破口大罵,指著年輕人說道:“霍羅格,你身為哈斯科王國的王儲,竟然勾結盜匪屠戮我王室。我詛咒你永遠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即使她在你眼前也不能相認。”
空鶴和霍羅格互望了一眼,將劍狠狠地插進了薩雷奧國王的心窩,說道:“我已經找到我心愛的人了。”
......
草原和沙漠的邊界處有一顆大樹,空鶴和霍羅格正站在樹下。
“你還真是貪心吶。”霍羅格說道:“我送你的‘翠閃'還不夠好嗎?又去拿翡翠權杖?”
空鶴眼裡閃過一絲苦澀,說道:“有些事我還不能對你說,但是你要相信,我的心裡只有你。”
“我相信!”霍羅格趕忙說道:“我陪你一起回去,有多大的困難我們一起面對。”
“不!”空鶴假裝笑著說道:“沒有什麼困難。一個月後你在這裡等我,我一定會來。到時我們遠走高飛,不問世事。”
“好。”霍羅格說道:“我一定等你。”
望著空鶴遠去的背影,霍羅格眼裡滿是關切。
“他會放我走嗎?”空鶴不敢回頭看,她望著遠處大雪山上亮閃閃的白雪,好想自己能像普通人一樣給大祭司許個願望。
......
奔騰而下的怒朗河進入了寬闊的河道,河水突然變得安靜又緩慢,不仔細看似乎沒有流動一樣。
在這片靜怡的河水邊停靠著一艘巨大的船隻。
大船上站滿了護衛,少說也有上百人。就算在這片荒涼的景象中,一個個依然站得筆挺筆挺的。
在船艙裡一間寬大的房間裡,一個大木桶正汩汩地冒著熱氣。
木桶裡盛著滿滿的血紅色的液體,散發著陣陣惡臭。
馬渡坦此時卻舒服地浸泡在紅色的液體裡,兩眼充滿了血色,喉嚨裡發出咯咯的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