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那女子哭哭啼啼的說道:“昨夜丟了髮釵,想是落在酒坊裡了,便去尋找。碰到住家拿著髮釵給又不給,還來摟抱自己。父親見自己未歸便來找尋,看到住家正在調戲與我便與他爭論了起來,誰知他爭論不過,竟與我父親打鬥起來。我心裡害怕,逃進屋裡躲了起來。當我聽到沒了動靜再出來時,我爹他,他就......嗚嗚嗚......”說著情不自禁的又哭了起來。
薛炎聽了如雷轟頂,趕忙辯解道:“昨夜和小舅子喝了一晚上酒,然後回房就睡了,並沒有做過其他事情,更沒有見過她父女二人。”
頓了頓,接著道:“我小舅子叫趙小山,不信你們叫他來,一問便知。”
“昨日確實和姐夫喝了會酒。”趙小山跪在薛炎旁邊說道,薛炎長長出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鬆了些。
“不過只喝了前半夜我就走了,和張虎、馬豹執了一夜的色子,後半夜的事小的實在不知。”趙小山面無表情的接著說道。
張虎、馬豹被傳喚到衙門,所說與趙小山一致,薛炎被收押在牢等候處置。
趙月兒早就慌了神,差人解救卻沒個懂事的人,又趕忙叫人找來了趙小山。
趙小山拿了銀子,拍著胸脯說道:“保證把姐夫完完整整地接回來。”一去就是十來天。
趙月兒差了幾波人才找到趙小山。
趙小山愁眉苦臉地說道:“銀子我可一文沒拿,都花到衙門裡了。但這衙門真是個無底洞,沒聽見幾個響。”
趙小山又拿了銀子去了十來天。
這回自己跑來了,一進門就火急火燎地說道:“打聽清楚了,打聽清楚了。”
趙月兒挺著個大肚子迎了出來,趕忙問道:“咋樣了?”
“人沒事,還在。”趙小山頓了頓,回道:“只是現今這位官老爺不是個差錢的住。”
“那他究竟想要什麼?”趙月兒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
“這個......他要咱家桃花酒的釀造配方。”趙小山似是很艱難的說道。說完偷瞄著他姐的反應。
趙月兒有些發懵,銀子給了還可以再掙,這配方給了,恐怕也沒打算讓自己再用。
“沒別的辦法了?”她也知道自己明知故問。
“怕是沒了,那師爺親口給我說的。”趙小山回道。
趙月兒生完老二薛震後的三個月,她手裡領著薛霖,懷裡抱著薛震,趕到城外的街亭。看著面容憔悴的丈夫潸然淚下。
薛炎雖被免了死罪,但仍被髮配邊疆。
他摸了摸薛霖的頭又抱了抱襁褓裡的薛震,無語凝噎。
那年齡大的衙役已來催促,趙月兒摸著薛炎的臉龐說道:“勿相忘!”
薛炎轉身已是淚流滿面。他大步向前走去,遠處天空昏暗,似有雪片落下。
兩個衙役帶著帶著薛炎一路向西。
走了兩天在一個驛站落腳,那年長點叫王麻的衙役坐在床邊,一邊揉著腿一邊抱怨道:“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再往西就要見雪嘍。別說這個倒黴蛋能不能到,就是我倆說不定也交代在那冰天雪地裡了。”
說著側眼瞄了年輕的衙役,繼續說道:“我說小白,也就我倆沒啥關係,要不也安排不了這苦差事。”
那叫小白的衙役望了一眼尷尬的薛炎,說道:“職責所在敢不從命,任務完成早日返回就是。”
王麻皺了皺眉,好像有什麼疑惑,但也不方便再問。
又走一天,三人在一片荒漠的斷垣處休息。
王麻看著小白說道:“兄弟啊,你穿的有些單薄,可挨不到西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