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上挑的鳳眸此刻滿是風情,周身的氣場嫵媚卻不會讓人感覺豔俗,這樣的女人,確實有底氣讓全天下的男人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哪怕什麼話都不說,雲千疊站在那裡,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時雨咬唇,指甲深深地陷入指縫中,一雙眸子由於嫉妒而佈滿了紅血絲,她辛苦籌謀了這一切,卻沒想到為別人做了紅嫁衣。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顧凌安眼底閃過一絲驚豔,男人一把接過服務員手中的香檳酒,徑直走到雲千疊的面前。
“千疊,你是一個人過來的嗎?我可不可以邀請你做我今天的舞伴?”
這句話說出口的一瞬間,周圍所有男人紛紛傳來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只跟不是自己主動上前邀約。
雲千疊看了一眼顧凌安,嘴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不好意思,我恐怕不能陪你了。”
女人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的,哪怕是拒絕別人,都不會讓人感覺到任何不適。
雲千疊拒絕的痛快,顧凌安態度也格外瀟灑,將手中的香檳酒一飲而盡,“既然如此,是我唐突了。”
雲千疊點了點頭,視作打了一聲招呼。
不遠處的柳絮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戳了戳雲瀾,“千疊好美啊!”
“在我心中,她沒有你美!”
作為一名有婦之夫,這種基本素養必須要有,儘管雲千疊出來的那一刻,雲瀾也確確實實被驚豔到了。
不過也僅是如此了,雲千疊對他而言,跟自己的親身妹妹沒有半點區別,知根知底,因此從未生出過半點旖旎的心思。
聽到這話,柳絮笑道,“千疊這樣標誌的容貌,連女人都會心動,這是事實,就算你說實話我也不會生氣。”
而這邊,雲千疊不論走到哪裡都足以成為全場的焦點,儘管顧凌安大庭廣眾之下被拒絕的徹底,可還是在慾望的驅動下,無數男人前仆後繼上前企圖搭話。
雲千疊視線掃視一圈,一眼就看到了柳絮所在的位置,立刻抬腳走了過來。
可是還沒有等她走近,突然感覺到一陣冷漠的視線注視著自己,這種感覺太過於熟悉,雲千疊甚至不用看都能猜到是誰。
果不其然,下一秒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那人強行用了幾分力氣,幾乎是將雲千疊拖了出去。
“疼!你放手!”
直到兩人走到僻靜的走廊外,蕭容諶這才鬆開雲千疊的手,冷聲質問,“你怎麼過來的?”
雲千疊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張,“當然是收到請帖,光明正大的走進來的。”
聽到這句話,男人的臉色越發陰沉,最終冷聲道,“你先回去,等我回去之後再跟你說。”
男人的語氣看似溫和,可是雲千疊卻能清楚的感覺到男人語氣中不容置喙的威嚴,這句話壓根不是商量,而是吩咐。
雲千疊深吸一口氣,心中閃過一絲不甘,輕笑道,“蕭容諶,我如今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夫人,出現在蕭家舉辦的晚會理所當然,我為什麼要離開?”
不錯,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是蕭家名正言順的少夫人,如今這一場晚會的女主人!
說著,雲千疊那雙上揚的眸子流轉著風情,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容諶,“就算你要趕我離開,至少應該給我一個理由。”
雲千疊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正攙扶著蕭母的時雨的身上,女人此刻姿態親暱優雅,要是不知道的指不定還以為時雨才是蕭家如今的少夫人。
察覺到女人的視線,時雨隔著需求人群看了一眼雲千疊,女人那雙眸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那副神態毫不掩飾的挑釁。
雲千疊,“……”
雲千疊咬了咬唇,嚐到了口腔中蔓延著的血腥味,隨後故作若無其事的靠著座椅,絲毫沒有半點要離開的離開。
不論這全天下所有人如何怪罪於她,她全部都不在乎,這麼多年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她若是真的因為別人的言行而痛苦,那豈不是要累死?
可是從始至終,只有一個蕭容諶對雲千疊是不一樣的,她雖然瞞了他一些事情,可從未撒謊過,她在乎的也只有蕭容諶的態度。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兩人此刻所在的地方正處於整個大廳最偏僻的角落中,雲千疊還是避免了在大庭廣眾之下見到蕭母,讓她產生應激反應。
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直直的看著雲千疊,顯然也是注意到剛從房間走出來的蕭母,那雙凌厲的眉眼間閃過一絲複雜。
“千疊,聽話,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