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廚門口“哐當”一聲,陸晚初的視線隨之掃了過去,老闆面如土色,驚慌失措地站在原地。
陸晚初挑了挑眉,老闆飛快地走向吧檯,拿出了一把鈔票遞送到陸晚初面前,“對…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見。”
陸晚初微微蹙眉,現在的男人究竟怎麼了,怎麼一個個像娘們一樣?
“幫我把他抬出去。”陸晚初朝著地上男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嚇得老闆一激靈,然後他飛快點了點頭。
陸晚初納悶極了,自己有這麼可怕嗎?
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陸晚初還有事沒調查清楚,目光再次轉向席瑾言。
席瑾言已經有點神志不清楚了,陸晚初蹲下身子一把揪起來他的衣領子,“昨晚帶走我的那個男人是誰?”
“你問我我他媽怎麼知道是誰?我沒有招他惹他,反而把我打了一頓,還把我的女人撿起走了!”席瑾言臉色有些泛紅,就像昨天她微醺的狀態。
怪不得昨晚自己明明只點了一杯低度數的雞尾酒,喝完之後卻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原來一直都不是自己酒量的問題。
“你不說?”
陸晚初走向吧檯,從抽屜裡翻出來了一把剪刀,拿到席瑾言跟前,垂眸看了看他的身下。剪刀來回地在他面前晃悠。
男人雙腿一緊,忍著小腿的疼痛大聲叫了出來,“陸晚晚,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是哪個缺德東西打了我,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調查清楚。”
瞧著男人這副無可奈何又恐懼的樣子,陸晚初就明白了,昨晚帶她走的那夥人和席瑾言確實不是一路人。
陸晚初知道自己繼續問下去也沒什麼用,抬手把老闆喊了過來,“幫我把他抬出去。”
酒館的四周沒有監控,但是不遠處又不少的灌木叢。
陸晚初和酒館老闆一起,把男人丟進了灌木叢裡。
陸晚初貼心地把席瑾言泡水宕機的手機也丟到了男人身上,她回到酒館之後下載了影片,一個上午心事重重地,又充滿了憤怒。
話說她生來這將近三十年,第一次被人算計成這副田地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先去公安局報了警,警察明確告訴她,可以把席瑾言抓了蹲局子,但是那三個黑衣男人,他們也很難找到是誰。
監控本身就難還原人物肖像,而且酒館四周沒有監控,查起來如同大海撈針。
陸晚初坐在警察局的大廳裡,這幾年她也算是見過了大風大浪,此時此刻雖然憤怒,但並沒有擊垮她的理智。
這個人警察找不到,她會想盡辦法揪出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發生什麼,都在她的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
警察過來找她在筆錄上簽字,陸晚初寫上自己的名字。
做為有孩子的母親,陸晚初知道即便是昨晚真的發生了什麼她也不會尋死覓活。
她離開警察局之後趕緊回了家,換了身衣服就去上班了。
陸晚初一整天下來經常性走神,腦海裡蹦出來的一段一段的影像讓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影像上帶走她的人是個瘸子,怎麼會是個瘸子?
她認識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