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初來不及想清楚謝雲澤約她有什麼重要的大事,她的妝造師已經提著大箱子匆匆趕來了。
“晚初姐,咱們儘快出個妝,不然趕不上了。”
陸晚初迷迷糊糊地被帶到了化妝臺前,鏡子裡的女人雖然素顏,面板依舊水亮通透,只是眼神裡好像失去了些什麼。
“雲澤要帶我去參加晚會嗎?”
“晚初姐,我就是聽吩咐辦事的,您需要做什麼我也不清楚。”
那不對呀,謝雲澤從來不強迫她參加晚會的,酒局應酬她最不喜歡了,該不會是謝雲澤家裡有事吧?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折騰,陸晚初的狀態煥然一新,灰藍色美瞳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冷清,額前的幾縷捲髮又為她增添了幾分俏皮。
造型師為她整理好黑色的抹胸連衣裙,眼底盡是驚豔地看著鏡子,“謝總一定會被驚豔到的。”
陸晚初和謝雲澤婚後倒沒怎麼和雙方家裡的長輩相處過,陸晚初有些小小的緊張,坐進車裡也是上半身繃地筆直,以至於知道內情的鬱孤風和造型師有點迷茫了。
說好的再次求婚,怎麼新娘子像是趕赴鴻門宴一樣?
“還有多久能到?”陸晚初微攥起裙子的布料。
“半個小時吧。”
鬱孤風以為少夫人坐車太久不耐煩了,正想著怎麼恰如其分地圓過去。
“嗯。”陸晚初鬆了一口氣,往後稍微靠了下背,然後瞥了眼手機,謝雲澤竟然還沒有回她訊息。
鬱孤風又看了兩眼後視鏡,心存疑惑地轉過頭,給造型師使了個眼色。
造型師無奈地攤開手,用口型表達,“別看我,我也不知道。”
就這樣陸晚初被帶到了雪湖畔,平時人煙稀少的郊區生態湖此時正燃燒著篝火。
“喂,少夫人來了!”鬱孤風揮著手朝著篝火吆喝了一聲,立刻幾個黑色的人影走了過來。
陸晚初第一眼就認出了謝雲澤的母親。
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野外篝火晚宴可能是謝雲澤家庭的特殊文化。
“晚初,來,我教你跳舞。”
謝雲澤的母親笑著拉住陸晚初的手,宋安然也過來了,兩隻眼睛盯著陸晚初發亮,彷彿今天是陸晚初的主場一樣。
陸晚初心裡想著待會要私下裡囑咐宋安然兩句,總不能讓謝雲澤的家人看了笑話。
不過謝母對她的態度太親切了,讓原本有些拘謹的陸晚初有些想念家了。
篝火旁圍著幾個人,一旁還有一頂小帳篷,謝雲澤的母親不由分說拉著陸晚初便跳起舞來,一群人手拉手邊唱邊跳,好像在慶祝什麼盛事。
陸晚初很快融入了進去,直到歌曲轉變了調子,人們不約而同地停下來歡呼著鼓掌,她也跟著一起鼓掌歡呼。
儘管心裡對謝雲澤遲遲不出現有所不滿,但是她得顧忌在這裡的長輩們。
“來了來了,大家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