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中,有一道目光緊緊貼在應拭雪的身上。
應拭雪亦是直勾勾的盯著他。
這是一個身形修長高挑的少年,劍眉星目,鼻樑高挺,頭後懶散的捆著墨髮,白衣劍客,腰間束墨劍。
他眼神清清冷冷,整個人就如同一碗燒好晾涼的白開水,有些寡淡。
和應拭雪的鋒利和狠戾不同,他們就像是一把利刃的刃側和鈍側。
李蘭天暗暗去靈網上打探訊息,北域劍宗的劍修都很有名,她一打眼就看到了這人的詳細介紹。
樓青山,劍閣閣主樓祭的弟子。
至於樓祭,這個名字李蘭天印象深刻,此人位列合歡宗弟子必吃榜前三,傳聞是容貌非凡,劍法非凡,身有名器更是非凡。
曾經合歡宗弟子為了偷窺這位洗澡,被打的半死才透出來的這份情報。
李蘭天不禁想到應拭雪的父親,滿頭白髮,蒼老如凡間耄耋。
兩人年歲應是相仿,刀宗何至於被修為境界困住,滿門喪命,時至今日,北域大雪之下,再無生靈。
南北兩道,何至於如此。
身後是第六的玉佛寺。
這群僧人倒看不出任何怪異之象。
李蘭天剛這麼想,就看到眾多光頭之中,一個半人高的小光頭從人群中走出,立在她的面前,一躍站在他們第五名的擂臺上。
小沙彌高聲道,“玉佛寺圓願,挑戰北域刀宗!”
?!
他掃了一圈,手指劃過應拭雪的位置,最後點在李蘭天的方向。
“這位黑道友!請上擂臺!”
“……”
李蘭天沉默片刻,抬手拍了拍應拭雪的肩膀,“這北域刀宗的名頭,哥們不會給你弄丟的。”
應拭雪怔了怔,抓住她的袖子,“應該我去!我是少宗主!”
臺上的小沙彌公事公辦道,“規則中,第一位守擂者可以挑人,我就要這位檀越和我打!”
臺下眾人,各道修士更是驚掉了下巴。
不少宗門早就盯著北域刀宗這塊肥肉,甚至蠢蠢欲動早就走到旁邊,奈何就差這最後一步,竟被第六的佛修截胡了?!
早知道,西域佛修那是武僧啊,胸口碎大石都是尋常化緣手斷了!
如果玉佛寺排在第五,那他們這些其他宗門就根本沒有機會撿這個漏了。
這群修士氣的咬牙切齒,最後無奈只能湊在擂臺邊圍觀。三五個商行中人,甚至開了賭局,嚷著一夜暴富,快來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