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嘖”一聲:“我是覺得,是靜修利用李掌櫃設計孫將軍,一開始就擺好的局!”
林大聽他這麼一說,脊樑骨一涼:“這麼說,李掌櫃一早就是要死的!那……靜修是聽誰的?”
二牛給他個眼神,林大的心就涼了半截,自己還要不要當這個“孫大掌櫃”?
自己可沒有李掌櫃和靜修那般赤膽忠心……
相比林大,雲楚忱其實更加惱火,她是要找軍糧,但並不是為了幫大皇子掌控邊城。
這回,她可真真成了大皇子的賢內助了。
照影見她沉默不語,說道:“姑娘,咱們是不是要想辦法救孫將軍?”
雲楚忱這回是真生了大氣,“按時間,明日武陽侯邱恆就該抵達邊城跟大皇子配合,不過,大皇子是等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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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皇子在城頭翹首以盼,然後騎在馬上在大軍前面的卻不是武陽侯邱恆,而是……晉亭!
大皇子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晉亭到了城下,下馬拜見大皇子,然後呈上一封密報。
大皇子開啟一看面色大變,父皇病重?
難道,是他提前動手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將自己支到漠北,緊接著就對父皇動手了?
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大皇子狐疑的看著晉亭,卻不好在人前表現出來,直到了驛館,大皇子才詳細的問起長安情形。
之後,大皇子又等了三日,似乎是在等自己親信的訊息,第四日清早,雲楚忱起身的時候大皇子已經動身趕回長安。
邊城的爛攤子就這麼到了晉亭和雲楚忱二人手裡。
晉亭扶著雲楚忱的雙肩,細細的看著她,“瘦了!”
雲楚忱有點無奈他這個時候還能說這個,問道:“長安的情形到底如何?”
“放心,有我爹在呢,皇上沒事!”
雲楚忱鬆了口氣,“那就好,兵行險著,也著實是被逼的沒辦法。”
晉亭苦笑:“他們還好,咱們眼前還有麻煩呢!”
“我還有些不踏實,大皇子一向精明,怎麼這次這麼好騙?”
“所有人都串通了演戲,他怎麼可能不好騙?”晉亭輕笑一聲,“而且,你可別忘了,梁王也有上位的資格!”
雲楚忱詫異:“難道梁王做這一切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鋪路麼?”
晉亭撇撇嘴:“他若只想讓大皇子順利登上皇位,根本就沒必要弄什麼詐死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辛辛苦苦籌謀這麼多年,恐怕更多的是想自己坐上那個位置,再者說,他何止大皇子一個兒子!只要他登上了皇位,想要哪個兒子做太子都一樣!何必非得是大皇子?”
雲楚忱這才回過味兒來,“所以,與其說大皇子是怕咱們妨礙他,其實更怕梁王哄騙他,所以趕緊回去了……”
晉亭點頭。
雲楚忱搖搖頭,“親父子都不可信……對了,我還沒問你,梁王與大皇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賢妃不是一直跟在皇上身邊嗎?”
事情發生的緊急,二人根本沒時間細說,一直拖到了現在雲楚忱才有機會問這件事。
“賢妃與皇上兄弟幾個自幼相識,梁王一早就偷偷愛慕賢妃,但賢妃後來嫁給了皇上,梁王一次醉酒,強要了賢妃,沒想到賢妃就有了身孕,她當然不敢將事情說出來,也就是因為這件事,她鬱鬱寡歡,擔驚受怕,身體每況愈下,後來生平遙公主的時候才會血崩而亡。”
雲楚忱聞言頓了頓,“這麼說,平遙公主的確是皇上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