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佩看著連三太太,笑道:“三嬸不必擔憂,有我在,薛家必不會再計較三哥打斷薛公子腿的事,只不過,事情可能與您最初的打算有些偏差。”
“偏差?”連三太太狐疑。
連佩卻不肯多說,知道:“三嬸且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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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晉亭入宮受賞之後,樂顛顛跑來找雲楚忱。
雲楚忱細細問了皇上對晉家的態度,正要說說僖妃生產的事,誰知下腹突然有絲絲痛楚傳來。
緊接著,她感覺一股粘膩的熱流順著她的褻褲淌到了腿上。
雲楚忱臉色一僵,手中的茶杯“啪”的脫手掉落在桌子上滾了幾滾,茶水撒的到處都是。
該死,癸水……
晉亭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忙看向她。
見她呆怔怔的站在那裡,如泥塑木雕般,驚道:“怎麼了?”
雲楚忱僵硬的轉臉看向他,雙頰紅如火燒。
晉亭眼底驚詫更濃,隨即變色,就要過來拉她。
“別!”
雲楚忱慌亂伸手阻攔,然而這麼一動,又是一股熱流,鮮紅的血跡霎時染透衣裙,在她腿側蜿蜒伸展……
晉亭頓時色變,“你身上有傷?!”
雲楚忱尷尬無比,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哎呀,我沒受傷……你別瞎嚷嚷……”
晉亭停住動作,看著她流血的位置和她血紅的面色,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了……
他猛地轉過身,脊背崩的緊緊的,紅暈從他的耳朵開始,蔓延到臉上,脖頸,最後連垂在袖中的手指都變得一片火熱。
兩人都覺得生平第一次如此窘迫。
“你,你先回去吧。”
半晌,雲楚忱才聽見晉亭“哦”了一聲,僵硬著步子門去了。
雲楚忱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緩緩回身看自己剛才坐過的地方,果然淋漓著幾個血點……
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小聲哭喪道:“以後我還怎麼見人……”
蘅蘭和春蕪見晉亭紅著臉走了,一臉狐疑的進來。
待二人見了雲楚忱衣裙上的血跡,兩個丫頭怔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噗的一聲笑不可支。
蘅蘭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姑娘,你,你竟然在晉二公子眼前流了一身的癸水……”
春蕪好歹比蘅蘭收斂些,說道:“別,別鬧,趕緊伺候姑娘換了衣裳……”
雲楚忱被兩人笑的頭頂都要冒青煙,惡聲惡氣的說道:“你們兩個惡僕……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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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院。
雲千亦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心中無論如何也安定不下來。
金蕊見狀,安慰道:“姑娘還是莫要太過心急了,事情未必就那麼糟。”
雲千亦緊緊抓著帕子,“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金蕊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金珠,示意她出言勸一勸。
金珠有些遲疑,但還是支吾著說道:“事情也並非全是壞事,就算薛二太太沒了,薛二老爺一時半會也沒有續絃的人選,姑娘一嫁過去便能掌家,也……也是在夫家站穩腳跟的大好機會……”
金珠嘴巴還不如金蕊靈巧,但這幾句話說出來,也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