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影心思轉的飛快,郡主和大姑娘進了宮,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回來。
二夫人也不在府上,只能去找老夫人,可南華堂離風瀾院有些遠,雲千亦還帶著人圍在這,分明就是攔著不讓她們去南華堂通風報信。
瀲月咬咬下唇,上前一步說道:“三姑娘,不是奴婢們不領命,只是這東西對大姑娘來說十分重要,鑰匙是她親自收著的,奴婢們就是想拿也拿不出啊。”
雲千亦一愣,她身邊的一個黃衣丫頭卻看出她在說謊,輕笑一聲問道:“你是瀲月吧?大姑娘身邊的首飾錢物就是你管著的吧?”
瀲月皺眉看了她一眼,說:“是我。”
“呵……既然那鎮紙如此重要,定然是單獨放置的,你便將那匣子一起拿給我們姑娘就是,也免得磕了碰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雲千亦聞言附和道:“沒錯,你這就去將裝鎮紙的匣子直接拿過來。等我用完了,自然會拿回來還給大姐姐。”
照影和瀲月對視一眼,她們是不可能將東西交出去的。
尤其雲千亦擺出這副架勢,分明就是有所圖。
而且她身邊的丫頭如此膽大,咄咄逼人,根本不像是剛進府的丫頭,說不定是什麼人派來的。
很有可能就是平遙公主。
照影咬牙上前一步,跪在雲千亦面前,說道:“請三姑娘恕奴婢沒呢不能遵命,沒有大姑娘的吩咐,奴婢無論如何也不敢亂動東西的。”
那黃衣丫頭聞言冷笑一聲:“你是大姑娘的奴婢,難道不是雲府的奴婢?居然這般不把三姑娘放在眼裡,這麼明目張膽的違逆?”
照影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從她身上劃過,心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婢女絕對是伺候過主子多年的人!
果然,黃衣婢女振振有詞,對雲千亦說道:“姑娘,不過是件死物,大姑娘怎麼會吝嗇不借?分明就是這婢女不知好歹,妄圖挑撥您與大姑娘的姐妹情份。咱們該給她點教訓,免得以後她給大姑娘惹禍!”
照影和瀲月繃著臉色,看向雲千亦。
雲千亦的神情簡直稱得上神采奕奕,能有機會教訓雲楚忱的丫頭,她是樂不得的!
“你說的一點不錯。”
她指了指照影和瀲月,說:“曦月,你去給我教訓她們。”
那曦月聞言立即低身行禮,領命道:“是,姑娘。”
她微微彎著唇角,對雲千亦身後的兩個粗壯婆子說道:“把這兩個目無尊卑的東西給我牢牢按住!”
那兩個婆子連忙上前,不由分說將照影瀲月死死禁錮住。
兩人跪在地上,根本掙扎不得。
曦月抬起手,“啪啪”就是數個耳光打在瀲月的臉上,冷聲道:“你一個奴婢,居然敢用諸般藉口搪塞主子,真是該打!”
瀲月手臂被婆子在身後架住,根本動彈不得無法閃躲,被打的兩頰瞬間腫了起來,忍不住痛撥出聲,嘴角血跡鮮紅,指印處甚至被抽出了的血凜子,可見曦月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瀲月!”照影驚叫一聲,連忙去求雲千亦道:“三姑娘,奴婢們真的沒有誆騙您的意思!”
“哼,真是毫無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