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閒,府上根本沒人敢提起這幅畫,但英國公夫人實在害怕平遙公主看出什麼端倪來,到時候遭殃的可是她的兒子。
魏老夫人垂著眼皮,沉默了半晌,吩咐身邊的丫頭,說道:“先將畫取下來,換一副其他的掛上去。”
“是,老夫人。”
英國公夫人見她妥協,心裡鬆了一口氣。
眼見那畫收起來了,彷彿是將魏老夫人的威嚴也暫時給收起來了。
玉銘院中縈繞不去的壓抑氣氛似乎都好了不少。
英國公夫人行禮退下,去著手準備賞梅宴了。
三日後,雲楚忱捏著魏府送來的帖子,上了馬車。
雖然她與魏家的關係有點尷尬,不過魏輕輕既然邀請了她,她也沒必要躲著。
更何況,平遙公主特意傳話來給她,說要在魏府的賞梅宴上見面。
春蕪自從得了訊息,眉頭就沒舒展開過,上了馬車,又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
蘅蘭道:“春蕪姐姐,你別在嘆了,嘆的我渾身難受,胸口都堵得死死的。”
“我是擔心啊!平遙公主說要在魏府與姑娘見一見,分明就是沒安什麼好心。在加上魏大姑娘,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呢!”
雲楚忱聞言,說道:“該來的躲不掉,既來之則安之吧。”
蘅蘭附和道:”是呀,想這麼多也沒用,咱們小心著些就是了,再說,不是還有魏五姑娘呢嗎?姑娘跟她呆在一起,想必會好些。”
“我上次見妥妥,還是出門被田家兄弟堵截的那次,雖然沒過去多久,但這幾天事情太多,總覺得過去了許久似的。”
“是呀,奴婢也覺得過去了許久,可算一算,其實沒過去幾天呢。”
經了這次的事,連姨娘落得這樣的下場,小命都攥在衡陽郡主手中,雲泓遠又時時往濯香院那邊去,府中相比從前氣氛變化頗大。那些心不安定的下人們,如今倒是能一心向著一處了。
雲楚忱道:“府裡已經派人去找神醫胡明瞭,我也與晉亭打了招呼,讓他也幫忙找一找,希望能快些找到。”
現在沒什麼比衡陽郡主的身體更重要的事情。
蘅蘭眼睛彎成月牙:“姑娘欠晉二公子的,可是越來越多了。”
雲楚忱有些難為情,目光轉向別處:“能者多勞,算他本事大吧……我慢慢還被……”
兩個丫頭整日與雲楚忱在一塊,對於她跟晉亭之間的變化感受最深,相互對視一眼,都掩唇笑起來。
蘅蘭笑嘻嘻道:“光怕是還也還不完了,不如湊成一家人,也就不用分你我了!”
雲楚忱臉頰蹭的一下就燒紅了:“死丫頭,瞎說什麼!”
“奴婢可沒瞎說!”蘅蘭“哎喲哎呦”叫著,躲閃著雲楚忱掐過來的手。
春蕪卻也在一旁幫腔道:“蘅蘭說的其實也沒錯,先前您一心想要找個安身立命之處,可魏府不是良選,之後姑娘又夢見了那件事……發生了這麼多事,奴婢覺得,姑娘心裡應該也明白過來了。”
雲楚忱垂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