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勝行險些被她撓在臉上,大罵著“潑婦”,一把將秦氏推倒在地。
丫頭婆子們根本不敢上前,正好連常過來尋問連佩的事,見到這一幕,驚得手腳發木,腦袋發麻:“父親母親!你們這是做什麼!”
連勝行見兒子來了,面色有些掛不住,一甩袖子出去了!
連常將秦氏扶起來,皺眉問:“母親,沒事吧?”
秦氏心中的擔憂和委屈一齊湧上來,忍不住放聲大哭。
連常眉頭皺的越發緊了:“母親現在還不趕緊想辦法,哭有什麼用?”
秦氏一噎,吃驚的看著兒子。
連常說道:“二妹現在就是全家的拖累,如果僖妃娘娘想要她的命,母親就別攔著了!要不然,就她那副自私自利的性子,早晚得將所有人都坑進去!”
秦氏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自私自利?難道你這麼做就不自私自利?”
“我又沒給家裡惹這麼大的禍!”連常聽的火氣上湧,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感情用事,一甩袖子也走了。
秦氏臉色發白。
景華院中,連大老爺連勝行最寵愛的菱姨娘沉著臉坐在屋子裡。
四姑娘連絳焦急道:“姨娘,怎麼辦呀!咱們真的要跟爹爹離開長安嗎?”
她與連佩同年,最近府里正在給她相看親事。
連府的女兒容色上乘,即便是庶女,通常也能嫁個好人家。
寒門妻,高門妾都是輕輕鬆鬆。
做不了大族宗婦,做個次子么子的嫡妻,也不是不可能。
菱姨娘手中的帕子攥的死緊:“你爹若是走了,以如今府裡的形勢,八成就是三太太掌家,兩房積怨甚深,咱們留在這裡,日子怎麼過?”
“可是,回到溧陽,咱們也沒好日子過啊!再說,大哥不是不走嗎?”
連常是長房長子,此次的事情與他無關,他如果不想走,誰也沒有理由逼他走。
就算他想跟著回去,連勝行也不可能同意。
只要連常在,大房就還在。
菱姨娘皺眉道:“連常是個什麼秉性,你還不知道?你爹在的時候,他都時常跟咱們甩臉色,你爹不在,長房落在他手上,咱們能有好嗎?你還指望他?”
“那怎麼辦?如果回到溧陽,女兒這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了呀!”
菱姨娘沉眸:“我也不想讓你爹回溧陽,可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能阻止呢……”
正說著,外面小丫頭突然進來傳訊息,“姨娘,二姑娘被抬回來!”
“抬回來?”菱姨娘母女齊齊一怔。
連絳追問道:“怎麼是抬回來的,發生什麼事了?”
小丫頭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宮裡出了什麼事,不過二姑娘的臉被燙傷了,似乎十分嚴重。太太一見著二姑娘的模樣,受了很大刺激,一口血嘔出來,就厥過去了!”
菱姨娘母女對視一眼,一前一後朝正院走去。
離著老遠,正院裡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府內眾人陸陸續續都聚集過來了。
一個小內侍正在跟連老太爺和連勝行說話。
“連府二姑娘心有怨恨,娘娘不過訓斥了幾句,她竟要對僖妃娘娘動手!誰想,惡人又惡報,她自己打翻了滾開的茶水,燙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