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被兩個婆子按住,驚恐的朝玉蟬看去:“姨娘……”
玉蟬緊緊抿住嘴唇。
玉娟看向她,最終目光從她臉上掠過。
相比與一個對她謊話連篇的人來說,她寧願選擇一眼就能看透的魏若若。
她走到眾人面前,將一包東西攤在手心裡,說道:“這是從銀杏房裡搜出來的藥粉,這裡還有一張白兩銀票。”
“百兩銀票?!”林大太太自然希望鄭嬌佔理,連忙在一旁說道:“銀杏一個三等丫頭,哪裡來的百兩銀票!玉姨娘,你還不老實說清楚!”
玉蟬趕緊道:“婢妾也是身無長物,如何能拿得出這麼多錢收買丫頭?”
魏若若盯著她問:“你不是找到了生身父母麼?難道她們沒給你一些銀子隨身用麼?”
玉蟬面色變了變,她哪有什麼生身父母,那都是恩人做的安排,不過是為了讓她跟林景明有個合理的解釋。
可她卻不能將這話說出來,否則,暴露了恩人,她一樣沒命……
鄭嬌見她無話可說,又洋洋得意起來了,“這下你沒話可說了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婢妾什麼都沒有做,就是什麼都沒有做!”
眾人都皺起眉頭,的確,沒有切實的證據,這件事有可能是玉蟬做的,卻也有可能是鄭嬌在胡編亂造嫁禍於人。
鄭嬌沉著臉,上前一巴掌摔在銀杏的臉上,“賤婢,藥粉在你房裡,你卻是賴不掉的吧!是不是玉姨娘誰指使的你,說!”
銀杏嚇得瑟瑟發抖,卻一個勁兒的搖頭:“不是,不是玉姨娘……”
鄭嬌不甘心,又接連好幾個巴掌打下去:“你還不說實話!”
玉蟬在一旁說道:“鄭姑娘是要屈打成招嗎?!還是說,這件事本來就是鄭姑娘收買了銀杏,現在事情敗露,就想嫁禍給我這個無依無靠的姨娘?”
鄭嬌氣急敗壞:“你胡說!”
銀杏卻像是得到了什麼指示,一口咬定,“鄭姑娘,你不能用完了奴婢就將奴婢往死裡逼啊!”
鄭嬌一驚,“你亂說什麼!”
“不是鄭姑娘給了奴婢一百兩銀票,讓奴婢幫你給二爺下藥,好成全你們的好事嗎!”
鄭嬌倒吸一口涼氣,胡亂辯解道:“我沒有!”
眼看玉蟬又要反敗為勝,魏若若又開口了,“銀杏,我問你,你說嬌嬌表妹讓你給二爺下藥,可你給二爺下了藥之後,是為了成全她們的好事,可又為何將人引到我房裡來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銀杏臉色一白,不知如何解釋。
既然她承認藥是她下的,那麼引著林景宴往魏若若院子裡來的自然也是她,就算不是她,肯定也有人與她交接。
她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
“說不出來了麼?”魏若若嘲諷的看她一眼:“你這種腦子,還是不要撒謊的好,否則,不僅自己難脫身,還會暴露指使你的真兇!”
此話一出,眾人都看向玉蟬。
既然銀杏指認鄭嬌是說謊,那麼她必定是替玉蟬隱瞞的了。
玉蟬緊咬牙關,就是不承認,“奶奶不過是憑空猜測,根本沒有證據。”
魏若若冷笑,她轉頭看向一臉狐疑的林景明說道:“銀杏這丫頭見錢眼開,不想是這麼中心的丫頭,是不是有人給她餵了什麼毒藥,迫使她不敢說出實話?相公不妨給她看一看。”
林景明的醫術是很不錯的,在太醫院一眾年輕人中,也算是佼佼者,這點小事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他上前一把扣住銀杏的手腕,眉頭便是一皺,“慢性毒。”
玉蟬聞言咬牙。
魏若若怎麼會知道她給銀杏下毒了!
她看向玉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