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娟見她咬牙切齒,便在一旁勸道:“少奶奶,彆氣壞了身子,您可得為府中孩子著想啊!”
魏若若看著遠去的那個背影,又痛又恨,眼淚直流,只覺得腳上火辣辣的疼。
那繡鞋上的牡丹花滿是灰塵,似乎也痛的變了形,看上去無比醜陋。
她今日從夫家回來便憋著氣,此時已經無法抑制,啪的甩了身邊的婢女玉蟬一個耳光。
玉娟捂著臉驚愕的看著她。
魏若若惡狠狠的說道:“哼,護主不利,難道不該打嗎?”
如此她還不解氣,轉頭又給了悶不吭聲的玉蟬一個巴掌,說道:“兩個沒用的東西,我是你們的主子,你們就眼睜睜看著我挨欺負?”
玉蟬垂著眼睛委屈的抹起眼淚來。
魏若若見她哭的梨花帶雨,更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小賤人,你是巴不得我早點死了,好爬上林景明的床吧!”
玉蟬聞言撲通一聲跪在冷硬的青磚地上:“少奶奶,奴婢絕沒有痴心妄想過,奴婢一輩子伺候少奶奶!”
“哼,少跟我裝蒜,以為我沒看見林景明的眼神?他巴不得讓我趕緊抬了你做通房,好吧你一口吃進肚子裡去呢!”
玉蟬縮著身體,痛哭搖頭:“奴婢不願意……請少奶奶相信奴婢……”
“不願意?”魏若若冷笑一聲:“怎麼,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覺得林景明不要我要你,你還不願意?你是在鄙夷誰?!”
她反手又是一個巴掌,然後說道:“玉娟,你現在就去叫人伢子過來,將這賤人賣了!”
玉蟬聞言大驚:“少奶奶,奴婢知錯了,求您饒了奴婢吧!”
魏若若卻不再理會,只覺得撒了氣,心中暢快了不少。
雨歇閣,魏妥妥親自給槿兒上藥,“往後碰見二姐姐有關的人都防備著些,莫要吃了暗虧。”
傷藥撒在手背的傷口上,槿兒疼的嘶一聲,嘴上卻說:“奴婢不打緊,不過是破了皮,不怎麼嚴重。”
魏妥妥從前性子怯弱,病了一場後便大不同了,性情大度爽利,沒什麼矯情的癖好,又護短,丫頭們都慶幸自己跟著五姑娘,而不是魏家的其他姑娘。
魏妥妥給她包紮好,又問茉兒,“你的腳可傷著了?”
茉兒搖搖頭:“二姑娘不過是想給您難堪,沒用多大的力。倒是姑娘踩她的那一下,可不輕。”
魏妥妥冷笑道:“會咬人的狗不叫,像這種沒事亂叫喚的,都沒什麼真本事。”
說到這個,眾人不由想起了大姑娘魏輕輕。
魏輕輕可是名副其實的,會咬人的狗,悄沒聲的算計人。
魏妥妥看向自己的母親梁氏:“娘,大姐姐最近都在府裡做什麼?”
梁氏給女兒端來她愛吃的點心,說道:“她最近……真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