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忱搖頭:“有沒有靠山我不知道,但有個問題……”
段逸塵嘴裡塞著茶點,含糊不清的問道:“什麼問題?”
雲楚忱將溫玉散與溫雁孃的淵源說了,然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再次丟擲一個驚雷:“據我所知,除了魏子修用過溫玉散,僖妃讓人秘密送給連姨娘治傷疤的,也是溫玉散。”
“啊?”
二三四齊齊驚呼。
晉亭蹙眉道:“魏子修的那瓶溫玉散,據說是老英國公偶然得到的,那僖妃的呢?”
雲楚忱搖頭表示不知,“胡明與我說了此事之後,我又找伶夏問過,伶夏說連姨娘最近性情上的確有變化,暴躁易怒,不像以前那般能沉得住氣,我想……可能也是使用溫玉散過多的緣故。”
“如果不是這樣,連姨娘可能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溫雁娘和雲千亦說服,冒險拿麻風病對付侯府眾人。”
所以,僖妃也算是間接害了連姨娘。
“但僖妃應該不知道這溫玉散是有害的,否則她怎麼會送這藥給連姨娘呢。那麼,是誰將這藥給了她,又沒告訴她溫玉散真正的效用呢?”
晉亭沉吟道:“我們先來做一個假設。”
眾人都看向他。
“如果給僖妃送藥的人不知道此藥的害處,那麼此人有可能是僖妃的真同盟,也有可能是僖妃的假同盟,我們無法得到結果,所以暫且不考慮這個可能。我們只假設送藥的人知曉這藥的害處,那麼他必定與溫家暗中有聯絡,且是僖妃的假同盟,我們只要順著溫家這條線索摸過去,興許就能知道給僖妃送藥的人是誰,再順藤摸瓜……”
晉亭話沒說完,但眾人都懂。
僖妃是受助於周道人才入宮的,而周道人又與二皇子來往密切,所以雲楚忱一直猜測僖妃是二皇子的人,但二皇子受大皇子伏擊之後,她沒有半點反應……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到底是僖妃翅膀硬了改了主意?還是默默等待救助二皇子時機?
又或者,二皇子重傷癱瘓,其實也有她一份?
雲楚忱手指不自覺的在桌子上划動,“溫雁娘身邊的夥計,一定會回溫家求助,而溫家,也許會找那個人求助。”
二三四也知道雲楚忱和晉亭之前被二皇子坑過,也被大皇子算計過,所以對他們琢磨皇家的事並不感到意外,反而興趣濃厚。
楚上行說:“溫家應該與僖妃沒有直接的聯絡,就算有,溫雁娘肯定也不知道,要不然,她還用上趕著找連姨娘牽線搭橋巴結僖妃?”
殷正道:“也不排除這是障眼法。”
楚上行並不認同:“你別忘了,溫雁娘可是害死了僖妃的至親……”
“好了。”晉亭制止了二人的猜測,說道:“先不要將事情想的這麼複雜,把自己的繞進去了,先盯好眼前這一步,到時候說不定就有答案了。”
段逸塵的腦回路跟眾人不一樣,突然冷不丁來了一句:“不知道僖妃有沒有用溫玉散。”
雲楚忱說:“僖妃懷有身孕,應該不會胡亂用藥的,但也不能確定,這藥畢竟是外敷的。”
楚上行眨了眨眼睛:“要是僖妃也被溫玉散弄的精神錯亂,皇上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眾人面面相覷,直接略過了這個話題。
段逸塵嚥下嘴裡的東西,好奇道:“連姨娘真的就這麼死了?”
雲楚忱搖頭:“還沒有,一口氣吊著呢。我讓伶夏這麼說,是要將她的死牢牢扣在溫雁娘身上。”
如果連姨娘沒死,不僅溫雁孃的罪行要大打折扣,僖妃也很有可能想方設法讓人來救連姨娘,雲楚忱不會讓這種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