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亭無語道:“一會記得留下來洗地!”
信兒欲哭無淚。
雲楚忱問道:“這人好像是溫雁娘身邊的媽媽。”
“姑娘記性真好,她就是溫雁娘身邊的崔媽媽。”
“那他們又是誰?”
信兒指著那中年男人說道:“這是車伕,崔媽媽坐馬車一路到了城外,想殺人滅口!”
小葵眼裡含淚,說道:“崔媽媽把我娘殺了,信兒姐姐趕來救了我……”
信兒補充道:“小葵的娘得了麻風病。”
雲楚忱跟晉亭對視一眼,已經大略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小葵別怕,你把事情的前後經過告訴我們,我們會幫你懲治壞人。”
小葵抹了把眼淚,扁嘴道:“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明白崔媽媽到底為什麼要殺我和我娘……”
“沒關係,你只說說你們跟崔媽媽是怎麼認識的,她都對你們說了什麼,做過什麼即可。”
小葵聞言想了想說道:“我爹在山裡打獵出事死了,娘帶著我去投奔舅舅,可半路上,娘就生了病,我們去藥堂,郎中說我娘得了麻風病,就胡亂將我們趕了出來,讓我們去別處抓藥,然後我們就遇見了那位太太和崔媽媽。”
“那位太太是怎麼跟你們說的?”
“她說有藥可以治好我孃的病,只是得讓我們先跟著來長安。到了長安之後,崔媽媽幫我們安排了住處。”
晉亭皺眉,“溫雁娘竟是在路上遇見的小葵她們,難不成她一早就想好了要利用麻風病?”
二三四一驚一乍:“不會吧!如果是這樣,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些!”
雲楚忱搖頭:“這也未必,她最初的想法,也許是用來對付我們雲府的。畢竟她當初還只是莫正穹的妾室,她不知道侯府會這麼輕易就讓姑母和離,想必是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也許她當時只是覺得能用得上。”
“這個女人還真是毫無底線,無所不用其極!”
雲楚忱看著小葵問道:“你們到了長安住下之後,還發生過什麼事嗎?”
小葵搖頭:“崔媽媽只是來送了幾次藥,每次都是她一個人來。”
雲楚忱問:“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你再仔細想想。”
小葵冥思苦想,還是搖頭。
雲楚忱想起那件染了麻風病的衣服,問道:“你有沒有見過崔媽媽拿過一件桃紅色的裙裳?”
“沒有……倒是崔媽媽從我娘那裡拿走了一件衣裳。”
“拿走了你孃的衣裳?”雲楚忱問:“那她是如何說的?說要拿去做什麼嗎?”
“崔媽媽說太太的孩子病了,想拿窮苦人家的衣裳穿著壓一壓。”
這跟取賤名是一回事。
窮人家的孩子取賤名是為了好養活,富貴人家的孩子有時候生了病,就會到窮人家去弄件衣裳給孩子穿,壓一壓就會好了。
雲楚忱聞言皺眉:“這個溫雁娘,真是詭計多端。”
小葵聞言瞪著大眼睛問道:“溫雁娘就是那位太太的名字?”
雲楚忱知道她是想給自己的娘報仇,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
雖然溫雁娘早晚都要殺她們母女滅口,但自己的一連串動作,讓溫雁娘迫不得已提前動手了。
這讓雲楚忱有些內疚。
她說:“你放心,我們會幫你報仇的。”
正說著,南松過來傳話,說道:“雲大姑娘,胡神醫回雲府去了,有事要跟您商量,派人過來傳話兒。”
雲楚忱起身,“他回府了?那我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