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比留著這廚娘的性命,能讓背後真兇感到害怕呢?
正院。
許大夫人靠坐在羅漢塔上,一臉不快。
貼身伺候的孫媽媽端來一碗銀耳蓮子羹,勸道:“夫人方才都沒吃幾口東西,奴婢特意讓人多放了些冰糖,正適合夫人的口味,您嚐嚐。”
許大夫人喜愛吃甜食,眼下冬日天氣寒冷,更是離不開甜的東西。
不過今日她實在沒什麼胃口,吃了兩口就又放下了。
“這個魏妥妥,真是個掃把星!自從她進了府,我就沒有一天舒心日子!”
正說著,石榴匆匆掀了簾子進來。
許大夫人瞬間直起身子,問道:“如何?”
石榴皺眉搖搖頭,說:“大少奶奶發現了雞湯裡被人下了毒,將幾個廚娘都叫過來查問,結果,那個劉二家的就露怯了。”
“什麼?”許大夫人黑著臉,“她怎麼會發現雞湯裡被人下了毒?”
“奴婢也納悶,廢了很大力氣才打聽到,大少奶奶每天用膳前都要用銀針在飯食裡試毒。現在那銀針和雞湯都好好的留著呢!可謂是鐵證如山……”
許大夫人臉色變得精彩起來,她還要試毒?
真是將自己當成了雞窩裡的金鳳凰不成!
許大夫人氣的嘴唇都紫了,攥緊了拳頭,“她是怎麼處置那廚娘的?”
“大少奶奶盤問過後,知道劉二家的不是主謀,就將她打了幾板子放回去了。”
“放回去了?”
“是,大少奶奶甚至沒讓人稟告老夫人,似乎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許大夫人面沉如水,眸中一片冰寒:“這個魏妥妥,真是奇怪!做什麼事都不按常理,讓人難以捉摸!”
“大少奶奶還讓人來稟告您,說她今日要去宣永候府探望衡陽郡主,回來之後再來給夫人請安。”
許大夫人氣的摔了手邊的茶盞!
“她還真是沒把我這個婆母放在眼裡!”
石榴勸道:“夫人息怒,氣大傷身……”
“哼,我看她能得意幾天!”
宣永候府。
魏妥妥下了馬車,迫不及待的跟著領路的丫頭去了風瀾院。
雲楚忱聽說她到了,急忙迎出來:“妥妥!”
“雲姐姐!”
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在宮裡,魏妥妥問道:“郡主的身子恢復的如何了?”
“胡神醫來了之後,母親的身體恢復的很快。”
“那就再好不過了!”魏妥妥嘰裡呱啦將這些日子在許家發生的事一股腦的說了。
雲楚忱挑眉:“倒還算是有驚無險,你萬萬不可大意了,在這種人家,一不小心就要陰溝裡翻船,小心她們還有後手。”
魏妥妥點點頭,“我知道了雲姐姐。”
兩人相攜進屋落座,魏妥妥就迫不及待到雲楚忱的案前鋪了紙張。
雲楚忱會意,讓丫頭到外面守著。
“你已經能畫出那人的畫像了?”
魏妥妥嘆了一聲,“我在人物上著實沒什麼天分,至今也不過只能畫出三分像罷了,而且我怕許脩名察覺,也不敢多練習,怕他看出端倪。只是想著先畫上一副,萬一雲姐姐能看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