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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正平日裡最愛給人解說這等拐彎抹角的事,但他這會不想理段逸塵,便沒出聲。
晉亭無奈解釋道:“這劉二家的常年在廚房幹活,平日裡的吃食想必是極好的,因此她身形頗豐,而發現她的婆子卻身形瘦小。眾所周知,死人的身體是異常沉重的,活人尚且難以拉拽,何況是個死人。”
一旁聽著的許大夫人臉又綠了!
這幾個人竟然是在給錢婆子下套!
那邊正在推屍體的錢婆子也聽見了幾人說的話,驚愕的轉頭看向他們。
晉亭頓了頓,又補充道說,“這婆子說發現這裡趴了一個人,沒有大聲疾呼,反而獨自上前試探,說明她根本沒想救人,且早有心理準備。現在讓她去推這屍體,她也絲毫不見害怕,種種原因可以推斷,這婆子肯定是在說謊。”
那邊的錢婆子聽了這話,不知所措的扎著手,看向許大夫人,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大夫人,奴婢冤枉!奴婢只是偶然路過這裡,奴婢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許大夫人強自鎮定著沒有開口。
樊肅站在一旁瞄了一眼許脩名,見他沒什麼反應,心裡就有數了,看向許大夫人說道:“夫人可能明白其中的疑點?”
許大夫人不答,只問道:“這麼說,廚娘的死與這婆子脫不開干係?”
“倒也未必,這些只能說明這個婆子是知道內情的。”
“說來說去,還是不知道兇手是誰!”
樊肅將頭扭到一邊,心中腹誹,斷案如果像吃飯一樣簡單,一眼就能看出兇手是誰,誰都能做這大理寺少卿了!
然而一旁的晉亭笑了笑,看向大夫人身後的一個丫頭,問:“你與這位姓錢的婆子可有關係?”
突然被點到,那丫頭瞬間變了臉色。
許大夫人皺眉看了她一眼,心中一沉,便向身便的孫媽媽。
孫媽媽連忙解釋道:“這丫頭叫海棠,是錢婆子的侄女,才剛到夫人身邊不久。”
剛到大夫人身邊不久,也就是說,大夫人對她也不怎麼了解。
這就是替大夫人開脫的意思了。
晉亭對這話不置可否,說道:“原來是姑侄倆。”
海棠不知道眼前問話的青年是誰,但她知道對方能與樊肅一同前來,身份肯定不一般,便低眉順眼,強壓著心中的慌亂答道,“奴婢雖然不知道這位大人是如何知道我與姑母有關係的,但奴婢相信姑母沒有殺人!”
沒替自己辯解,卻為自己的姑母辯解。
晉亭一笑,目光凌厲的看著海棠,“剛到許大夫人身邊不久,就能貼身隨侍,說明你很有幾分本事,也很聰明。”
海棠狐疑的看著他:“大人謬讚了。”
誰知晉亭緊接著說,“我是說……你殺人的手法很高明,推脫罪責的方法也很高明。”
他語出突然,眾人一時間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說著說著,就認定了兇手了?
海棠猛地抬頭,嘴唇囁嚅了一下,繃著面色說道:“大人!奴婢怎麼會是殺人兇手,您不能找不到真兇,就隨便抓一個與奴婢姑姑有關的人頂罪!”
她跪倒在許大夫人身邊,磕頭道:“夫人,請您相信奴婢,奴婢絕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晉亭搖頭,“你方才說自己相信錢婆子沒有殺人,讓大家乍一聽以為是你們姑侄情深,然而,你的真正用意,是想讓別人下意識將目光放在錢婆子身上,從而擺脫自己的嫌疑。”
海棠青白了臉色,看向錢婆子,錢婆子也正狐疑的看著她。
她急忙解釋:“這不過是您無憑無據的揣測,奴婢是真的相信姑母沒有說謊,我們也沒有殺人!”
許大夫人緊咬銀牙看向晉亭,一臉不快:“你們方才不是說,錢婆子身形嬌小,根本制不住劉二家的,難道海棠就能了嗎?”
海棠與錢婆子的身形很像,都是十分嬌小的那一型別。
如果錢婆子沒有力氣殺死劉二家的,海棠肯定也不能才對。
晉亭卻搖了搖頭,說:“夫人請看,這廚娘髮髻都結了冰碴,衣裳也被水浸透凍得僵硬,可腰部以下的衣服卻半點沒溼,是不是有些奇怪?”
許大夫人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奇怪的,必定是有人們將她的頭按進水中,所以她只是上半身沾了水。”
晉亭否定道:“夫人錯了。”
許大夫人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