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肅轉身要走,結果身後四隻手一齊拉住他。
他疑惑轉頭,就見身後四人目光炯炯的看著他,滿臉都寫著:我要看熱鬧!
樊肅無語,“這不好吧?”
楚上行道:“有什麼不好的?是我成國公面子不大,還是鎮國公面子不大?”
於是,樊肅身後跟著四條尾巴,又叫上兩個差役一個仵作,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往許相府而去!
許相府。
許大夫人走了沒多久,就有人來給許脩名和魏妥妥傳話,說是老夫人讓他們去一趟。
魏妥妥嗤笑一聲,她就知道許大夫人沒這麼容易就放棄阻撓此事!
她支使兩個信得過的婆子看著屍體,便拉著許脩名往鶴延堂去。
路上,魏妥妥磨磨蹭蹭,“咱們走慢點,免得一會老夫人阻止咱們去大理寺報案。”
許脩名好笑的看著她,“祖母若真的不想讓你做麼做,即便大理寺的人來了也進不了許家的門。”
“那倒也是……”魏妥妥唏噓了一聲,倒也不執著於此,說道:“盡人事聽天命被……我一開始也沒打算揪著這件事不放,這幕後真兇哪裡是這麼好抓的……”
其實,動手的人是誰,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
許脩名也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時機還不成熟。
如不能一巴掌將對方按死在地上無法翻身,就還不能撕破臉皮。
今日她氣勢洶洶,不過是想氣一氣對方罷了。
“那你還堅持要去大理寺報案?”
“報案是報案,雲姐姐說過,氣勢上不能輸!”
許脩名笑,要是他這位繼母聽見這話,怕是真要氣出個好歹,“自從你嫁進許家,母親已經吃了好幾副平心靜氣的藥了。”
魏妥妥煞有介事的說道:“都怪我年紀小不懂事,不懂得怎麼服侍母親!我一定好好學!”
許脩名對她的胡鬧不置一詞,甚至語氣裡帶著幾分寵溺,“你開心就好……”
鶴延堂中,上座坐著老夫人,許大夫人跟聞信趕來的二夫人、三太太分別落座在下首。
都在等許脩名和魏妥妥夫妻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院子,婆子剛要給二人掀簾子,魏妥妥就開口了。
“相公,你千萬別多想,小叔是母親的兒子,你難道不是母親的兒子嗎?有人要毒死你,母親不會由著人作惡卻不管的!她方才不讓人去大理寺報官,不過是沒弄清楚事情原委。”
掀簾的婆子有點懵。
怎麼了?
怎麼突然就聊上了?
許脩名挑眉看著魏妥妥。
魏妥妥又說:“那廚娘若是自盡便罷了,若不是,殺人兇手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攔咱們徹查,一會咱們得問問,是不是有人在母親跟前嚼舌根,這個時候,誰阻攔咱們徹查,誰的嫌疑就最大!”
“……”婆子有點懵,方才她聽見大夫人對老夫人說什麼來著?
望著魏妥妥真摯的目光,許脩名配合的點點頭:“你說的有理,此事錯不在你我,祖母這會兒找咱們過來,一定是關心咱們,不是要阻攔咱們報官。”
屋子裡,許大夫人的臉綠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