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言重了,不過是碰巧找到了胡神醫,況且二殿下也是因為救我才遇見了行刺之人。”
一番客套,雲楚忱才離開二皇子府。
回到風瀾院,她就知道許琳琅為什麼如此了。
瀲月訊息最是靈通,說道:“今日二皇子妃一大早就回了許家,去的時候神情憔悴,再出來,臉上的陰霾就一掃而光了,那副模樣,彷彿回到了還沒與姑娘翻臉的時候。”
“看來,她是重新在許家找到了主心骨。”
雲楚忱一語中的。
春蕪不可置信,“她做了那等泯滅人性的事,難道許家就這麼原諒她了?”
雲楚忱從小看著雲老夫人的行事作風,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她本就是許家人,說什麼原諒不原諒,不過是看她能不能為許家所用罷了!”
“這麼說,她是想開了?願意像淑妃一樣為許家效力?”
“應該是,不然,我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雲楚忱沉吟道:“說實話,對於許琳琅來說,二皇子那樣的人,她哪裡指望的上,如果是我,也會回頭牢牢抓住孃家不放。”
將心比心,雲楚忱是能夠理解許琳琅的做法的。
“二皇子妃那種人,會甘願被人驅使嗎?”瀲月有些不相信。
“如果對她有利,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春蕪“哎呀”一聲,“說起來,她還要稱魏五姑娘一聲嫂嫂呢!也不知道許家兄妹幾人的關係怎麼樣。”
許琳琅與許修來是一母同胞,跟許脩名是同父異母。
蘅蘭過來插嘴道:“魏五姑娘成親那天,本來是許修來替許脩名拜堂,結果魏五姑娘寧願換成大公雞,可見許修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二皇子妃的性子就知道了!”
魏妥妥成親那日的鬧劇,不說傳遍長安,也在各門戶裡傳開了。
雲楚忱還是在晉將軍的接風宴上見到魏妥妥一回,“這幾日我一直呆在宮裡,也沒有妥妥的下次,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許相府。
魏妥妥一覺起來,就聽說二皇子妃回孃家來了。
她一個打挺坐了起來,“她回來幹什麼?”
茉兒答道:“回來就直奔上房去見老夫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二皇子的事。難道,是想求老夫人幫她?”
“她要求,早就去求了。現在胡神醫都來了,二皇子治癒有望,她還有什麼好求的?”
茉兒不解,“那她回來做什麼?”
魏妥妥最近受雲楚忱薰陶,看問題的角度變了不少,想了想說道:“也許她終於明白二皇子靠不住,更不是一個好的合作者,所以回來抱孃家的大腿了!”
“連自己的姑母都能殺,老夫人她們會輕易原諒她嗎!”茉兒說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
“淑妃是許家的血脈,許琳琅也是許家的血脈,兩人在許家的重要性也許不同,但淑妃已經死了,無力迴天,如果許琳琅也成了一步廢棋,才是真正的損失,許相跟老夫人這麼大的年紀了,不會連這筆賬都算不明白。”
“話是這麼說,可心裡難免無法接受……”
槿兒過來說道:“那是你!相爺跟老夫人怎麼會跟你一樣。”
魏妥妥也說:“身處這個位置,難道會只將這點事放在眼中嗎?他們眼裡看到的是整個家族!為了家族的利益跟興衰,個人的好惡都要靠後。他們再怎麼對二皇子妃心存芥蒂,也會先考慮她的可用之處。”
門外,許脩名聽著自己小妻子口中說出的話,微感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