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影掩唇竊笑,見雲楚忱有些惱了,趕緊叨擾:“好姑娘,是婢子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雲楚忱白她一眼,心裡倒是納悶晉亭好幾日沒露面了。
瀲月看出些端倪,笑盈盈的說道:“鎮國公府人口簡單,晉大姑娘年紀小,晉大奶奶又有了身孕,怕是沒人幫著晉夫人操持聘禮之事,晉二公子這幾日許是幫著晉夫人忙這個,這才不得空來見姑娘。”
雲楚忱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他一個沒心沒肺的武夫,這種事他能幫上什麼忙?”
她嘴上這麼說,面上卻有些失落。
瀲月掩不住笑意,看出雲楚忱其實是擔憂晉亭,想問問他的訊息,又不好開口,便十分善解人意的說道:“不如奴婢讓不為去問一聲,順便再說說溫姨娘的事?”
雲楚忱點點頭,“交代的仔細些,別出岔子了。”
“姑娘放心。”
鎮國公府。
晉亭聽說不為回來了,便捂著胸口從榻上掙扎著起來,平日裡神采飛揚的臉都失了血色。
“楚楚讓他來的?出什麼事了?”
“雲大姑娘沒事。”南松隨口答應一聲,趕緊上前去扶住晉亭,“公子,傷口又滲血了……”
晉亭低頭看了一眼被鮮血沾染的衣襟,搖頭,“不礙事,讓不為進來。”
不為進了屋子,見晉亭面色不對,胸口還有血跡滲出,不由大驚失色:“公子,您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南松恨聲道:“又是上次那個人,他竟對公子下死手!”
“那個蒙面賊?”不為驚訝的看著晉亭,“咱們不是已經確定了那是大皇子的人麼?難道……”
晉亭皺眉制止了他:“休要胡說!”
不為趕緊將剩下的話憋了回去,皺眉問南松:“什麼時候的事?”
南松答:“胡神醫去二皇子府的那天。”
不為恍然,難怪這幾天公子都沒忘雲府跑,“公子傷勢如何?”
“那人也不是什麼磊落之人,竟然從背後偷襲,要不是公子反應快,半條命怕是沒了!”
“沒傷到筋骨,就是傷口有些深,一動就會崩裂流血。”晉亭說著,交代不為:“別讓楚楚知道,免得她擔心。”
不為點頭:“小的明白。”
南松不能理解晉亭的想法,“公子,你變了!”
晉亭詫異的看向南松,“我哪裡變了?”
“從前公子受一點小傷就又哭又嚎,跑到雲大姑娘面前求同情,這次這一刀可是替雲大姑娘挨的,說給她知道,她少不得要心疼心疼您,您憋著不說,豈不白挨一刀了!”
“誰又哭又嚎!你給爺說清楚!”晉亭伸腳就踹,猛地抻了傷口一下,頓時疼的直吸涼氣。
南松滿臉都寫著“你活該”,露出鄙夷嫌棄的目光:“不知道是誰家公子,酒壺裡灌雞湯,睜開眼睛就是發呆,閉上眼就就是流淚……”
晉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惱怒道:“爺沒流淚!”
南松翻白眼,“行,爺流的是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