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抱著雲楚忱,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懷裡的人身上,並沒有仔細去分辨,這會兒倒是有點後悔。
南松拉著他擠出人群,“公子,若是二皇子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今日的事情就麻煩了。”
晉亭心頭髮緊,想了一會,說道:“先不進宮了,去大理寺找樊肅。”
…………………………
永壽宮。
瀲月出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回轉進了內殿。
這次她的臉色更難看。
雲楚忱從椅子上站起來,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整個大安宮都傳開了,奴婢根本不用打聽……”
雲楚忱心下一沉:“二皇子到底如何?”
“他的傷勢不能用輕重來衡量……”瀲月嗓音都有些發抖:“他……他已經是個廢人了!”
“這不可能!”信兒大驚失色,“瀲月姐姐,你打聽清楚了?”
瀲月點頭,“二皇子腰部受了重創,醒來之後,下半身都毫無知覺,府中當差的醫官看過之後,根本不知從何下手醫治,皇上已經帶著御醫趕過去了……”
“這麼嚴重?”
眾人一時間有點難以消化,拿不準現在的情況了。
雲楚忱疑惑道:“不應該啊……即便他想借此威脅我,也不會蠢到把自己弄成個殘廢吧?”
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裡整嗎?
“他會不會是裝的?”
姚嬤嬤人老成精,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之處,“你不是說,今日之事,還有大皇子跟平遙公主參與其中。”
雲楚忱聞言,宛如被雷劈中,無數線索匯聚,令她呆呆立在那裡,半晌沒緩過氣來。
瀲月不明所以,問:“姑娘,怎麼了?”
雲楚忱的思緒逐漸清明起來,說道:“我以為今日平遙公主讓我去法華寺,有兩個用意,一個是找機會刺殺母親,一個是讓我落入二皇子手中,可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這根本就是一箭三雕之計,這計謀的重點也不是我跟母親,而是二皇子!”
姚嬤嬤恍然大悟,“你跟晉二公子離開之後,二皇子一定是又經歷的什麼。也許就是大皇子伺機重傷了二皇子,還將你的簪子放在了他手裡,這麼一來,自然而然就將姑娘跟郡主套牢了……”
二皇子重傷,手中握著雲楚忱的金簪,她無論如何也脫不開干係!
若是不能澄清,別說她,就連母親跟雲府都要完蛋。
雲楚忱頭皮發麻。
大皇子的心思,竟然深到這種地步?
刺殺不成,就要嫁禍陷害,還同時除掉了二皇子這個競爭對手……
“那現在怎麼辦?”瀲月惶急的看著雲楚忱和姚嬤嬤,“若是皇上問起金簪的事,姑娘要如何解釋?”
姚嬤嬤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雲楚忱咬唇沉默了半晌,“一個謊言,要用無數的謊言去圓,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照實說,只是,這其中還有一個變數,就是二皇子。”
信兒問:“這話怎麼說?”
“二皇子也許心知肚明,對他動手的人是大皇子,但他一時半會怕是找不到什麼證據,如果我是他,我一定會先咬住眼前能咬住的人……”
“姑娘是說……您跟晉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