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
雲楚忱詫異的跟姚嬤嬤對視一眼,問道:“他?他能有什麼事?我跟晉亭離開的時候,他分明好好的。”
瀲月面有急色,“訊息剛傳到宮裡,奴婢方才去給皇后娘娘回話,正好聽見來人稟報,說二皇子一個人倒在崖邊昏迷不醒,手中緊緊攥著一支金簪……”
雲楚忱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去摸髮間的珊瑚鎏金點翠長簪,卻摸了個空。
姚嬤嬤見她這副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妙,問道:“是姑娘你的簪子?”
“應該就是我的簪子……當時我被二皇子挾持,晉亭在後面急追,我邊拔下那支金簪刺在二皇子的馬脖子上,馬驚了,二皇子不得已帶著我翻身落地,那黑馬跑了幾步,就倒地抽搐不起了。我好不容易才脫身,根本沒記起那簪子的事。”
“難道是二皇子想嫁禍姑娘?”
謀害皇子,可不是一般的罪過,往大了說,株連九族都不在話下。
雲楚忱再怎麼鎮定,想到後果也是一陣腳軟,他沒想到二皇子會這麼卑鄙。
姚嬤嬤扶住她安慰道:“姑娘別急,事情未必如你所想,二皇子一心想得到你,不會將事情做到那等地步,如果你擔了謀害皇子的罪名,甚至罪及雲府,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但他很可能會藉此要挾……”
要挾什麼呢?自然是她的親事!
“如果我不如他所願,他也許就不會給我留餘地……”
有一種人,就是得不到就寧願毀掉。
姚嬤嬤緊緊皺著眉頭,“不知道二皇子傷的什麼樣,是真是假?”
瀲月唇色發白,說道:“來稟報的內侍滿面惶恐,呈報皇后的時候戰戰兢兢,恐怕二皇子的傷勢十分危重。”
雲楚忱聞言道:“你再去打聽打聽。”
“是。”
瀲月轉身去了,留下一屋子的人心情忐忑,相對無言。
…………………………
鎮國公府。
晉亭還不知道二皇子出事的訊息,他將雲楚忱送進宮先回了府,跟晉夫人報了一聲平安,就跑到大廚房去摸吃的。
因為心中惦記雲楚忱,他一大早就進了宮,只吃了一隻包子。
方才在山上一陣你追我趕,實在耗費心神體力,這會神經放鬆下來,只覺得人都要餓扁了,胃裡傳來一陣陣抽痛。
然而他摸索了一陣,發現大廚房裡比他的肚子還要乾淨,一個熟的東西都沒有!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他在這嘀嘀咕咕,冷不防身後探出個腦袋,“你找什麼呢?”
晉亭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爹!你怎麼神出鬼沒的!走路連點聲音也沒有!”
父子倆一晃三年未見,相處起來卻像日日在身邊一般,這大概就是血脈相連的緣故。
而且,相比晉陽,晉亭的性子與晉將軍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一樣的跳脫,朝氣蓬勃。
晉將軍搓了搓鬍子,從背後拿出一個食盒,說:“今早你娘非要親自下廚給我做吃的,我就嘀咕了一句還不如軍營的伙食,她就把所有的飯菜都收走了,還吩咐廚房不準留一口吃的……”
晉亭無語,原來他是糟了池魚之殃!
“這是什麼?”
晉亭指著食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