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亭點頭,二皇子肯定不會只帶這麼點人出來,暗處一定還有一些沒有現身的。
這麼一想,眾人便不再停留,用最快的速度下山。
不為跟信兒等在法華寺,見雲楚忱回來,趕緊上前問她有沒有受傷。
雲楚忱搖搖頭,“我沒事。”
信兒鬆了口氣,說道:“姑娘不見了,我們找不到,只好先去追那個搶了舍利子的人,好不容易追上他,卻也沒見著姑娘,就拿著舍利子繼續找,然後碰見了南松,他說你被二皇子帶走,晉二公子去追了。”
雲楚忱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舍利子,說道:“我們先回宮再說。”
…………………………
雲泓遠一覺睡到下午,冬日午後單薄的日光從窗欞的縫隙中傾瀉而來。
屋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揉了揉迷濛的睡眼翻身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四下一望。
這不是衡陽的屋子嗎?
他揉著太陽穴回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自己似乎是在琉璃院用了晚膳,好像還隱約看見了連姨娘,只是後面發生了什麼事,他已經半點記不得了……
雲泓遠的臉色有些黑,難不成又是連姨娘出什麼么蛾子了?
“來人。”
卿羅聽見動靜走進來,屈膝行禮:“侯爺,您醒了?”
雲泓遠見她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只好自己主動問道:“我怎麼在這?”
卿羅細細去看雲泓遠的神情,見他滿眼茫然,果真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她想了想,還是試探著問了一句:“侯爺,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
雲泓遠懵懵的搖頭,“我只記得去琉璃院用了晚膳,之後好像見到了連姨娘……”
卿羅一聽,放了心,說道:“侯爺對郡主一往情深,奴婢們替郡主高興。”
雲泓遠愕然不已,更懵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卿羅說道:“昨日侯爺神思恍惚的闖到濯香院來,說自己被……被人下了那種藥。”
沒有提及是誰,但事實擺在眼前,用不著她再明說。
雲泓遠聞言,臉色沉了下去,“然後呢?”
卿羅最擅言談,胡編亂造眼都不眨一下,說道:“侯爺說,不想讓郡主不快,就算是憋死了,也不能做對不起郡主的事。”
雲泓遠老臉泛紅,他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竟然是這麼想的?
還說出這麼露骨的話……
吃了那種藥,如果不發洩出來,對身體的傷害不是一星半點,以後不能人道都是可能的。
自己竟然寧願憋著??
“後……後來呢?”
他可不想治好了衡陽,自己卻沒法生孩子了!
卿羅心中暗笑,面上卻露出敬佩的神色,說:“侯爺對郡主情深意重,寧願讓奴婢找個男人過來給侯爺紓解……”
“男,男人???”